“谢谢你,刚刚。”在返校的路上江方野努力把自己在副驾驶缩成一团,不敢看一边的人,“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心里好受点,以及让我免于后续可能存在的牢狱之灾才对黄会长那么说......如果当时我知道那些症状是二次分化,一定不会给你打电话给你添这些......”
话没说完,车子一个急刹让他往前扑,又被安全带带回。陆思榕捏着他的下巴,用力转过他的脸逼迫两个人对视,脸色阴沉的如同风雨欲来:
“不给我打电话?那你想给谁打电话?给许致云打电话?还是让当时围在你宿舍门口的那堆lph带你去医院?那些lph,他们之中随便一个都会忍不住在路上当众把你脱光,对你进行完全标记!”
“咳!咳咳!”江方野猛地咳嗽起来,陆思榕手上的力度稍有缓和,却依旧不放。
“我还没说完,咳咳!我只是想说如果我当时知道这是二次分化,我就会直接打20电话,或者打学校里面bo协会的紧急联系电话,让他们带我去医院......”江方野难受地抓着陆思榕的胳膊,
“痛,陆思榕,痛。”
陆思榕倏地甩开他,再次发动车辆,脸上依旧阴沉。
“我的意思是,我给你打电话以后发生的这些事完全在给你添麻烦,给贝茜姐添堵......我知道就算我是og你也绝对不会对我进行完全标记,我们之间应该一直是你希望的哥哥弟弟这样的关系......”
“关贝茜什么......不是,什么哥哥弟弟?”
“就,你之前跟我说类似‘我们是好哥哥和好弟弟’这样的话......”
陆思榕无言,抓紧了方向盘又松开。他那些哥哥弟弟的话只是在逗江方野想看他紧张,欣赏对方脸上转瞬即逝的难堪。没曾想对方一直在很认真地研究这是不是给他们之间的关系下的定义。
剩下的路两人一路无言。陆思榕没有回答他上一句,江方野自然也不好说下一句,更何况整个过程对方的脸色丝毫没有缓和。
下车后他从后座拿出说是行李的东西,其实就只是自己换下来的那套脏衣服以及药品。之前在医院时陆思榕让他直接把换下来的衣服扔掉,纠结了一会他还是叠好放进购物袋里,打算回宿舍再洗。
“你想太多了。”在他关上车门时,听到陆思榕这么说。
“什么.....?”
陆思榕并未给他回答,只是挥了挥手。随后银白色的车身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校道上落了许多枯黄的树叶,踩上去会发出清脆的响声。江方野让自己每一步都踩在散落四处的残枝败叶上,听着它们发出在生命末期的悲鸣,思绪乱舞。陆思榕说他想多了,是指哪件事想多了?
是指他没有对不起对方,也没有对不起贝茜,还是说对方确实自愿标记自己,还是他们的关系不止哥哥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