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三表哥,完全看不出来有半点上心的地方。
她就是故意在她当面说那些话,从前她听了不仅是不反驳,反而还隐隐露出嫌弃的色来。
再如何她也是三表哥的妻子,三表哥纵是有什么地方让她不满意了,也不改在众人面前就嫌弃三表哥啊。
今天她又对三表嫂有了新的改观,若是她能一直都这样,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别人都说三表哥纨绔粗鄙不思进取,可她看到的三表哥却是刻苦努力,即便别人都贬低看不上他,他也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练武。
都说十年寒窗苦读幸苦,练武难道又轻松了?
贺元凌在路上遇到取了东西回来的贺淑惠,“淑惠,你三嫂回去了没?”
要是已经回去了,他就不用再跑一趟。
手里捧着煎果匣子的贺淑惠笑着摇头,“没,只有玉兰姐姐在。”
她扬了扬手里的匣子,笑得更灿烂,“谢谢三哥。”
贺元凌也笑,“要谢三哥,那你跟三哥说说看,我没去的时候娘和婧瑶说什么说得那么开心?”
面前这不是现成的解惑人么,贺元凌当然不能放过。
回应他的是亲妹妹迷茫无辜的大眼睛,她还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哦,说三嫂护着你,别的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本来我正打算问的,你就进来了。”
所以,还怪他了!
贺元凌有点后悔,早知道是这样他就该再听会儿墙角再进去,现在后悔也来不急了啊。
贺淑惠也在后悔,早知道她就该早点起,不然也不会错过。
确定在妹妹这儿也问不出什么来,贺元凌只得嘱咐她好好走路,别再连人带吃食一起摔了,从前她也不是没摔过。
到了大哥的飞鹤院他没进去,也不让人通报,就在门口等。
飞鹤院内,贺元继在书房内读书,他是打算明年下场的。
沈华柔与黄氏一起选定了花色后也打算回了,她知大嫂请她来不仅仅是选色这么简单,也是有心要与她亲近。
上辈子也是这样,大嫂顾着贺家每一个人,做到了长嫂的责任。
回想起上辈子,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也是大嫂陪在她身边劝慰开解她,还有芷菁和知勤两个孩子围在她身边逗乐。
到最后,她亲眼看着芷菁落的气。
十几岁更是姑娘家最鲜亮的年纪,那些押送的畜牲……
他们拼命护着芷菁,却也没护着,大嫂撞在那些畜牲的刀口上,到死都不能瞑目。
离那个时候还有十几年,即便是现在她想查想预防也什么头绪都没有。
就是朝堂上,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形势。
急也急不得,只能等明年大堂哥回来省亲祭祖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有些蛛丝马迹。
一只脚刚跨出飞鹤院门腰就被圈住,下一刻后背便撞上一堵坚硬的墙。
“呵!”
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得沈华柔下意识出声,待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才放心,但胸口也跳得厉害,一时平复不下来。
“是我。”
“呵呵……瞧你那点儿胆子,在自家里还能有歹徒不成?”
贺元凌圈着人软腰的手臂不放,低头将下巴往人肩膀上放,却被不客气的推开。
“放开。”色语气又冷又严厉。
被又惊又吓,他还做出这等轻浮举动,沈华柔能有好气给他才怪。
贺元凌讪讪的放开手,还又得了媳妇儿一记白眼,那娇嫩白皙的手“啪”拍在他手背上。
“好心来接你,都等你半天了,你就下得狠心这么对我。”
他是皮肤黑,但也能看出来被打出了红心,可见她是用了力。
他还委屈皱眉怨气重重,气得沈华柔又剜了他一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再说了,自己可有请他来接来等?
贺元凌心情好,又贴上去,“什么地方,自己家里,我抱我媳妇儿还有谁说不能不成?”
“这是在大哥院门口,即便是不会被大哥大嫂看去,院子里来来往往也都是人,被人看了算怎么回事?”
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
贺元凌瘪瘪嘴,得,矫情劲又上来了。
知道再贴上去她肯定要掉脸子,便老老实实的收了手。
但嘴上不软,“算什么,算正经两口子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