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几位妇人们就开始分析男子被外面狐狸精迷住的表现,最明显的就是对你爱答不理的。
沈云簌听了以后,就想到了魏临,这段时日,连一封信都不回给她,这茶会还未结束,她就离开了。
呆在房里也不想出来。
妙圆和秋蕊来到沈云簌身边,开解她:“咱们世子就不是这号人,夫人,您不会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吧。”
秋蕊道:“是呀,这世上还有那个女子比您更好看,反正,我是没见到。”
其实,沈云簌更担心的是魏临的安危,只希望他报个平安。
这日,江上大雾弥漫,送往京都的税银井然有序的往官船上运送。
浓雾始终无法消散,魏临也格外的小心,把温言也叫到附近,以防万一。
只听到几声惨叫,不知何时,有几条船逼近运送官船,从另一侧上了船。
谢岐还在甲板上指挥,看到突如其来的劫匪上了船,也是吓了一跳。
这些人身着蒙着面,个个身手不凡。
得知有劫匪闯入,魏临把身边的铁锚抛出去,直接上了船,拿起长剑,冲着这些人挥了过去。
眼见一人冲向谢岐,魏临把手中的剑刺了过去,这人应声倒地。
只听到一人指着魏临喊道:“他就是画像之人,先要了他的命,再劫银子。”
一时间,四五个人围拢过来。
谢岐功夫不好,但曾经为了博得永徽帝的注意,学了舞剑,虽然才艺不精,但也会摆弄两招,显然他这三脚猫的功夫,连一个劫匪都抵抗不了。
这时,又有一伙人闯入,刘弓见势不妙,拉着自家主子就往船舱里躲着。
魏临知道来者不善,丝毫没有对这些上船的劫匪手软,手起刀落,刀刀致命。
温言赶来时,几乎一半的人都躺下来。
谢岐从船舱里冲出来的时候,只瞧见魏临被两个劫匪逼到船的边缘,随后一箭刺入魏临的胸口,而后他直接从船上掉了下来。
“快些下去救魏大人呀。”谢岐道。
赶来的官兵越来越多,那些劫匪见无力招架,顺着绳索跳上小船逃走了。
看着船上狼藉一片,谢岐惶恐不已,心痛不已。
下去打捞人的官兵搜寻了一个时辰,只找打了魏临的一把剑和随身戴着的荷包。
显然这伙人是冲着魏临来的,有人要害他,最可疑的应该是白阳城来的盐商,可又觉得不对。
想要魏临命的,还有恒王,谢岐思绪纷乱的很,除此之外,还有更致命的问题,这些抬到船上箱子,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银子,而是一些石头。
方才清理现场的时候发现了。
谢岐万念俱灰时,温言递给谢岐一封信。
信上说,为了声东击西,把税银安全送回京都,已经由另外两条官船载着税银在两日前出发了。
之所以没有告诉谢岐真像,是因为他身边可能有了细作,谢岐看过信,直接把信销毁了。
让人假装把货物搬运下来清查,两日后再离开,也算对开走的船个打掩护。
水性好的官兵忙碌了一天一夜,人始终都未捞上来。
魏临十有八九,是死了,因他落船的时候受了伤,又听人说,他水性不是很好,曾经差点溺水淹死。
此时此刻,谢岐也不怪魏临擅作主张了。
这人没了,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甚至于有些惋惜。
“殿下,两日后,咱们也起程吧。”刘弓道。
“若魏夫人得知魏临死了,会怎样?”谢岐问道。
“奴才想,应该天都塌下来了吧。”
两日后,官船再次出发,中途经过青川县一带,魏临让人停下船,反正税银已经运往京都,他这艘船?不打紧。
于是让人把魏临的剑和荷包装进箱子里,打算转交给沈云簌。
从青川到乐山,途中,谢岐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沈云簌与魏临,还是有缘无份,若她愿意,自己倒是可以照顾她下半辈子。
带着歉意,谢岐敲开了乐山县令家的门。
沈云簌这几日比较嗜睡,也不愿意出门了。
妙圆感觉沈云簌病了,可有时见她精极好,吃的也多。
外面小厮来传话,有位男子要见沈云簌。
此时沈云簌在房里小憩,妙圆凑到沈云簌耳边悄声说,外面有个俊朗的男子等她,她猛然惊醒过来。
“是夫君回来了吗?”
“不知道,奴婢还没来得及去瞧呢。”
沈云簌趿鞋来到铜镜前,见自己妆容和发式还好,就披了件外衣,换了双绣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