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魏临被太子身边的刘弓叫住,约他在皇宫的蓬莱阁见面。更多小说 LTXSDZ.COM
谢岐以前并不明白,父皇为何重用魏临,今日发觉魏临善于偏走剑锋。但他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魏临和他直接叫板,让他在朝会上颜面无存。
魏临被带回来后,谢岐直接问:“魏大人,你莫不是在记恨孤抢人的仇吧。”
“太子殿下,今日臣也只是就事论事,本来朝会上就是直言纳谏的时候,陛下之前有言,只要对大燕有利之言尽可敞开了说,素闻太子殿下宽厚仁爱,不至于跟臣计较吧。”
谢岐失笑一声:“那你跟孤计较了吗?”
“臣承认自己有些小肚鸡肠,但绝不会把公务和私事混为一谈,殿下是要跟臣谈私事,还是公事?”
“公事今日朝会已经解决,那就私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眼下正好是个机会,沈云簌吃过的苦,自然要谢岐知道。
“当然有,臣与臣的夫人两情相悦,唯一不足的是臣的夫人身子不大好,去年在大雪中跪了许久,导致她身子越发的虚弱,若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早点把她娶过来,也免得受了这么多的罪。”
谢岐的脸越发的难看,魏临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等话也敢说出来:“你在怨孤?”
“臣不敢,只是想提醒殿下,做事之前,定要多多考量,您的一个举动,就会给底下人带来无妄之灾,也要小心行事,不要听信他人的谗言,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臣的话不好听,却句句实属,绝不说虚妄之言。”
谢岐听的出来,魏临意有所指,今日在朝堂之上,一些大臣没少说恭维的话,他又怎会不知。
如今他还未上位,自然不能把魏临怎么样,只希望他不要跟自己作对就好。
这次朝会上,谢琰也在场,也从中受益不少,眼下永徽帝正在给他找寻找新的少傅,今日见魏临,尤为的仰慕,
朝会结束不久,他就去了仁政殿,求永徽帝让魏临做自己的新的少傅,他听说魏临能文能武,尤其是箭法,而他最想学的也是射箭。
让魏临做一个皇子的少傅,实属大财小勇,永徽帝直接拒绝:“魏临的平日里事物繁忙,哪能天天进宫教导你,不可取。”
谢琰不敢多言,去求了自己的母妃曹贵妃。
曹贵妃自然乐意,魏临的能力她是知道的,自己的亲姐姐又是她的婶子,拐弯抹角的,也算个亲戚,于是当晚,就买通了永徽帝身边的公公,在永徽帝回寝殿的路上故意邂逅。
以月下赏花的名义,把人留下来,最后以魏临闲暇的时间让谢琰跟着学习,不耽误魏临处理公务。
在曹贵妃看来,学习是次要的,主要是因此和镇北侯府有了联系,以前没少敲打自己的姐姐,要她与魏临搞好关系,可惜她曹氏看不懂这一层,直说魏临在家里横行霸道,不愿意多言。更多小说 LTXSDZ.COM
魏临接到皇帝的口谕不太开心,闲暇时,是他和沈云簌独处的时候。
但皇命难违,于是决定每次进宫时,抽出一些时间见谢琰,也没有准备课程,只按照他的喜好来,他愿意学什么,就教他什么。
可这边的太子就不淡定了,与恒王下棋时,也是心不在焉。
得知原因后,恒王却笑了:“太子,有些危及往往是转机,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皇伯可是有办法?”谢岐问。
“在我看来,你那皇弟成不了大的气候,咱们只需要一个机会,便能扫除障碍。”
谢岐心头一惊,他担心谢琰会有功高盖主的一日,但觉没有除掉他的意思。
第72章 第72章
◎受委屈了◎
恒王随即笑道:“殿下, 怎么会让去你害骨肉至亲呢,我指的是魏临,那魏临油盐不进, 软硬不吃, 若他能为己所用, 便是一件好事, 若他固执己见,连未来的储君都不放在眼中, 还协助其他皇子, 那就没有留着的必要。”
谢岐想了一下道:“魏临也是功臣一位, 为朝廷出了不少的力。”
“是啊, 但功之臣挡了殿下的路……”
谢岐不是不明白, 当日在朝堂之上,他言词间皆是咄咄逼人,丝毫不给他一点的颜面,如今又成了谢琰的少傅, 其用意明显。
到了现在,还因沈云簌的事耿耿于怀, 心机叵测又小肚鸡肠,但魏临是镇北侯府的世子,扳倒他实属不易,他也从未想过在这上面费力。
看出谢岐的犹豫,恒王把一枚棋子放到棋盘上。
“此事不难办,只要做个局就能把他赶出京都便可, 没有这绊脚石, 殿下可大展宏图, 实现自己的抱负。”
恒王笑的满脸堆褶, 他的眼里装着深不可测的深渊,谢岐第一次发觉,这个平日里和蔼谦虚的皇伯竟然有不为之人的一面。
但只要对他有利,又有何妨。
“听说郑家与魏临是死敌,申国公一直想治魏临于死地,给他制造个报仇的机会,不用你我出手,一举两得。”
谢岐道:“这……如何行的通呢?”
“再过几日,陛下会去行宫,届时机会多的很呢。”
谢岐了然于心,是的好好谋划一下。
待到谢岐离开,恒王收住了脸上的笑容。
这时,一男子在小厮的引荐下走来,给恒王磕头行礼:“主子,我来了。”
恒王并没有看他,继续摆弄棋盘:“李斯的家人如何?”
“已经安置妥当了,主子放心好了。”
“李斯是我的心腹,虽然事情败露,但他到底没有把本王供出来,听说魏临最善于逼供,在他手底下就没有不招供的人,可想而知,李斯受了多少的苦,听说他死的也悲壮,求了一碗酒,摔碗割喉,我最得力的心腹就这样没了,怎么不教我伤心……”
“主子莫要悲伤。”
恒王低头笑了笑,他这一生,都在做局、蛰伏,从权利的中心被逐出权利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