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颗小石子打到他的身上,一个没稳住,差一点从木桩上掉下来。
秦悠笑着说:“就你这样,怎么去打仗?”
薛齐光挺直了胸膛:“有志者,事竟成,你别小看我人。”
“叫我过来干什么?”
薛齐光收回了方才嬉笑的模样,正色道:“你和方远行……还行吗?”
秦悠又扔了一个小石子过去:“被你搅黄了,还真有脸过来问。”
薛齐光这次躲开了,解释道:“此人真的不合时,就算你不嫁我,也得为自己好好打算。”
秦悠现在也是迷茫的很,与方家的事成不了,但昨日薛夫人托了媒人上门,与嫂嫂商议,大致意思是要她与薛齐光订婚成亲,但要把薛齐光安抚住,不要他去边关打仗。
“你怎么打算的?”
薛齐光上前走了一步,郑重说道:“我想立下战功,要你对我刮目相看。”
“我怎么看你的,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我这人以前是挺混的,但我可以洗心革面。”
秦悠忍不住笑了:“你那里混了,只是表面上有些放荡不羁罢了,与那些风流浪子还是不一样的。”
“那里不一样了?”薛齐光追问,希望从秦悠嘴里听到一句夸奖的话。
秦悠上下看了一眼薛齐光,没敢说出来,只是不知道,薛齐光的童子之身还在不在,但这等话怎么能问。
“你怎么不说话了?”薛齐光凑近问道。
受不了他忽然靠近,秦悠忙往后退了一步:“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说了,我薛齐光不是一个纨绔子弟,我定要做出一番功绩让你瞧瞧,你等我一年时间,如我拿了功绩,你嫁我可好?”
瞧他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你倒是给我话呀?”
秦悠看到出,薛齐光是个赤诚之人,心里不动容,那是假的,她虽然嘴上不承认,也在心里拿方远行和薛齐光比较,和薛齐光在一起,的确更轻松,她不用刻意的装作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不用照顾薛齐光的情绪,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可以做。
但是要等他一年,她不是很有信心,毕竟人心会变。
“我们家世子去边关,全都是因为秦姑娘你,因为你,世子和我们家夫人都闹翻了,给个机会呗。”
两人同时望过去,只见六福躲在箭靶后面。
薛齐光气不打一处来,就要过去教训六福,一个打,一个躲,秦悠被主仆两人的行为逗笑了,朝着薛齐光喊道:“行了,我给你机会,我等着你。”
薛齐光看了看地上的六福,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我方才没听错吧。”
“世子,没错。”
薛齐光挠着脑袋一阵傻笑,秦悠转身回去,出来太久了,她得回去了。
薛齐光忙追了过去,觉得只嘴上约定不行,得来点实际的,写个证明什么的,若反悔了,好拿出证据。
“一纸婚书可行?只要你愿意。”
“那不行,别想得寸进尺。”
五月下旬,沈云簌的杂货商铺正式开业了,货品全都是各地的特色精品,价格合理,另外货铺里多了一条服务,若是想买各地的东西,可交了定钱,掌柜的采购货品时,一并带回。
沈云簌也是制订了一些规定,货品要挑最好的,价格要公道,以信为本。
掌柜乐呵呵的就送来了开业近今日的进账,越发对货铺有信心了。
魏临这几日一直都在忙,每回忙完回房,不是见沈云簌抱着账册躺在榻上睡着,就是趴在房里的长案上。
知道她开了一间杂货铺,但并未多问,直到查案时,路过一家叫百佳集的商铺,堪比一座酒楼那么大,里面的货齐全,有南北货品,大到家具摆设,小到针头线脑。
今日散值的早,回到北院后,他没见沈云簌窝在房里看账册,经妙圆提醒,方知道她和魏惜在茶舍了里煎茶。
进入茶舍,见两人正在玩弹棋。
魏临把弹棋没收了,刻意强调沈云簌没有把北院打理好,要她回房反省一下。
魏惜不乐意了,要提沈云簌打抱不平,却被魏临的一记眼给吓了回去。
临走时,特意安慰沈云簌,小声对她说,要去祖母那里告魏临的状,要她不要怕。
沈云簌今日穿了清凉的薄衫,挽了一个回心髻,她一手撑在矮几上,慵懒又妩媚。
等魏惜走后,魏临严肃的脸也即刻转换,他在沈云簌旁边坐下,给只添了一杯茶。
沈云簌道:“夫君慢慢饮茶,我回房反省。”
只是刚要起身,被魏临揽住腰,凑近在她耳边低语:“别人不懂,你还不懂吗?”
“呵呵,我也不太懂。”
魏临把人直接拉近怀里,横抱着沈云簌:“今日这身衣裙挺好看,但以后不能穿出去。”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