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片舒展开来之后,几乎每过一会,就有一点点变化,幼崽们围在灵水罐头的四周,看得啧啧称。『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就是小征星,也忍不住围了过来,感受着这株复苏的卷柏上,不断散发出来的生机。
原本打算就这么带他们回去的苏词,见状,也就暂时留在了飞船之中。
他看着已经恢复一丝绿意的卷柏,也不免感到几分欣慰。
这株卷柏,或许是在星球上出现红雾之前,便已经进入假死休眠状态,所以它并不像小野草和苔藓一样,受到红雾的影响严重。
这也意味着,等它恢复过来后,很快就能移植到户外了。
当然,苏词比较谨慎,尽管卷柏生命力顽强,但应该也不是什么环境都适合它生长的,想要它长得好繁殖得快,还是需要研究一番。
不过这对苏词而言,问题不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卷柏还是一味药材。”苏词说道,“可以消炎止血,不管是外敷还是内服,都有不错的功效。”
卷柏虽有个“柏”字,但并非树,而是一种蕨类植物,可以生长在极度干旱的地方,一旦缺水,就会把叶片蜷曲起来,根系也会离开土壤,等待环境再次变得适宜起来。
它的叶片可以用来止血,是制作金疮药的原料,也可以整株烧成灰后内服,对治疗内出血有不错的功效。
小白鹿和小征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倒是小狼崽,听得眼睛微亮。
其他幼崽已经习惯了医用喷雾和医疗舱,不管有什么伤,往医疗舱一躺就好了,然而从小被星盗打骂到大的小狼崽,却明白,医用喷雾和医疗舱不是一直都会有的。
如果没有这些医药器材,受伤就只能靠自己硬扛,然而现在,饲养员却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望着这株卷柏,眼带热切,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植物还可以治伤!
“也不知道基地外面还有没有这种不死草?”
“它真的好顽强啊,条件那么恶劣,竟然还能活下来……”
看几个幼崽围着卷柏讨论起来,苏词并没有加入他们,他转身来到飞船的出口,阿衍也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
虽然244h号已经接近退役,但配置上其实并不低,在出口处设置有传送台,可以将人员直接传送到飞船外,也可以将人员快速接入飞船之中。
“小智,飞船的传送台,能连接到育崽所吗?”苏词问道。
育崽所内部是设置有传送台的,方便在突发情况发生的时候,将幼崽传送回房间。
苏词便想到,如果可以将飞船的传送台连接育崽所的,那往返起来将会方便许多,可惜,设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不可以。”基地智脑无情地回答道。
飞船的传送台跟育崽所的原理并不相同,只能将物体传送至飞船周围,距离稍微远一些都不行。『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不然的话,货物直接走传送台,以传送形式往返飞船和仓库,岂不是更方便?而且,基地各处使用的传送台也是有距离限制的,不然也不需要使用飞船去补给站运输物资了。
听到智脑的解释,苏词不由一哂。
末法时代的人族虽找到了替代阵法的东西,但到底还是不如,限制颇多啊。
苏词点点头,干脆拉过阿衍,两人一起蹲在地上,在传送台的旁边刻画新的法阵。
看到全新的阵法,阿衍不由精一振,全贯注地看了起来,而苏词,一边刻画阵法,也一边为他讲解这个传送阵的阵法结构。
这种属于功能型的阵法,在现实生活中可以带来诸多便利,阿衍即使短时间内学不会如何绘制,也至少要掌握使用方法。
听到苏词对他的要求,阿衍赶紧点点头,听得更加认真起来。
等到阵法绘制成功之后,苏词却没有为他演示如何使用,见状,阿衍有些迷惑地眨眨眼。
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苏苏,这是传送阵,所以需要两个配套,才能使用对吗?”阿衍问道。
苏词点点头,伸手在他的毛耳朵上揉了揉,“悟性不错,继续保持。”
阿衍便咧了咧嘴,小脸因为被摸了头而浮现一抹红晕。
接下来,苏词便带他回到船舱,而三个小孩依然围着那株卷柏。
只见那卷柏的叶子已经全部舒展了开来,在灵水中沉浮着,本来只是星星点点的绿意,已经往外扩散了开来。
或许不用等到明天,这株卷柏就能完全成活了。
苏词很满意,见时间也差不多了,终于没有再理会幼崽们哀求的眼,带着他们离开了飞船,再次来到一辆没人的悬浮巴士之中。
等到悬浮巴士到达育崽所的站点,他带着几个幼崽下车,看到这一幕,守在育崽所外的荀小羽和她的队友,不禁面面相觑。
不是说饲养员和幼崽不在悬浮巴士上吗?怎么他们会从巴士上下来?
因为接到报告,饲养员独自带了三个幼崽出行,出于安全考虑,行动队自然要跟进。
结果她们四队愣是找了一个下午,也没在基地里找到饲养员和幼崽的行踪。
要不是基地外面危机四伏,要出去也要层层手续把关,她们都要忍不住怀疑,这个饲养员是不是把幼崽拐跑了。
更怪的是,她们向闫队报告了这件事,得到的答复却是让她们撤队,不用再管这件事,实在是反常得很。
荀小羽虽然把队员撤了,但终究是不放心,便带着人在育崽所外面守着。
如果天黑了,饲养员和幼崽还是没有回来,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结果没想到,在天黑的最后一刻,饲养员终于带着幼崽出现了。
而且,还是坐着悬浮巴士回来的。
荀小羽带着队员迎了过去,刚要开口,就见蹦蹦跳跳跑在前头的小狼崽子,高高兴兴地喊了她一声:“荀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