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秀秀都不在了,这婚事取消不就好了呀?”
“你可真是说的轻巧?”
这话意喻就深了。
刚刚说取消的女人顿时问了起来。
“怎么?这里面还有事儿?”
说轻巧的那位见有人问,顿时接了话。
“可不嘛,我听说这彩礼钱可是都收了呐。”
“这么快?不是说才议亲吗?秀秀可是还不到5岁呀,怎么也得过了再嫁人吧?”
“哈......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说是婚礼都定在腊月初呢。”
这话一出,周围看好戏的人都惊呆了。
“腊月初?”
“这不是卡玩笑的嘛,我要是秀秀这孩子,肯定也得跑。”
“我要是再说一句,估计你们得更恼呢。”
“还有事儿?”
爆料者似乎真的极其清楚老江家的事儿,这会儿见人接话,脸上带着得色,扬着下巴,极其鄙视的看一眼被困在人群中间的刘芳,又带着看热闹的色看一眼江建文,继续开口道。
“邻村那个男人是个鳏夫,大家都知道的吧?”
“这个倒是都有听说呀。”
“不过那男人年纪说起来也不大啊,只是配秀秀确实大不少呢。”
“呵......那男人实打实的29岁呐,正壮年呢,做农活可是一把好手。”
“那这说来,倒是一桩不错的亲事啊。”
“是啊,没看出来,这刘芳也不是真的心眼坏到底嘛。”
这会儿,竟还有那脑子不清醒的反过来劝江建文和江初月。
“这小花翻过年来也岁了,嫁给这个汉子其实也不错啊。这狗娃看着也不是能做活儿的,等小花嫁给这汉子了,到时候还能回娘家来帮着干农活儿,多好啊。”
“可不嘛,建文,你和雪芬也别太计较汉子的年龄,你也得想想你们家狗娃吧。”
江初月听着这些事不关己的闲言碎语,倒是不痛不痒,只心里想着,果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此刻,最生气的只有江建文。
哦不对,还得再加一个沈如归。
这两人脸色阴沉的犹如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一般。
这暴风雨还不是一般的暴风雨。
前奏必定是电闪雷鸣,紧接着才是狂风骤雨,这风还得是能将三个成年男人一起才能抱住的粗壮大树连根拔起的那种风。
而刘芳见有人竟然站在自己这边,竟还站直了身体,挺了挺胸,眼角觑着江建文,虚张声势的大喊道:“我一心为自己家孙女打算,谁知道这孙女竟然不识好人心。”
说着,好像还真如受了委屈一般,竟还抹了抹眼角,“我们做上人的,只一心为自己家的孩子打算,可孩子们不懂感谢就算了,还捞觉得我们会害她一般。”
这话一出口,倒是真有几个老人“感同身受”的跟着附和。
而一开始的爆料者在听了这些话之后,冷笑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刘芳,你这话说的自己信不信啊?”
刘芳正努力怎么流几滴眼泪,就听见人群里有人喊了这么一句,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
“你看中的孙女婿上个月刚打死了自己的第三个老婆,这个你有没有打听过呀?”
“啊?”
“我的天呐?”
“这是真的吗?”
“这是打死了三个老婆,还是只打死了第三个老婆?”
“刘芳心这么黑的吗?”
“如果这是真的,换了我是李琴和秀秀,卷了家里的钱跑不说,我还得趁着天黑,一刀砍死了刘芳再跑。”
江建文这会儿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刚走到门口的坡下,就看见江初月撞了上来,接着就看见追在后面的刘芳。
他原以为就是刘芳看不过两个孩子,来找事儿的,没想到竟然是......
“妈,是真的吗?”江建文沉声问。
这话其实甫一听挺正常的,就是一个压抑着怒气的父亲的质问。
可刘芳听在耳朵里,心不自觉的颤了颤,她这会儿根本不看去看江建文,一双眼睛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