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起这么早?”
昨晚两人折腾到快十二点,还以为她要多睡会。
江瑟走过去拿走他手里的剃须刀,说:“等我一会,我来给你刮胡子。”
“又想玩刀了?”
“嗯。”
江瑟拿起牙刷慢慢刷牙,刷完便坐上盥洗台,动作熟稔地给他刮胡子。
他每日都刮胡子,胡茬不明显,没几下便刮得干干净净。
陆怀砚帮她把剃须刀放回去,“母亲是两点的飞机,我十二点直接从公司过去接她。”
江瑟颔首:“我一点去诊所,就不去送韩姨了。”
说完便看着陆怀砚索吻:“你亲亲我。”
她这两天还挺粘人,陆怀砚低头亲她:“祖父要是喊你去老宅,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要勉强。”
江瑟仰着脸应好。
不知怎么,她这模样总是叫陆怀砚想起她幼时蹲在莲花池旁等着岑礼抱的样子。
没忍住抱了抱她,说:“我很快回来。”
他是八点的早会,陪江瑟吃完早餐便启程去公司。
他一走,江瑟便打开电脑,将从前录制的视频从头播放了一遍。
不管视频里的女孩儿是哭还是笑,她的色始终很冷静。
乌沉的眸子无波无澜,像个旁观者一样。
等最后一个视频播完,江瑟点开软件录制最后一个视频。
红色录制灯亮起。
她张眸望着摄像头,轻轻唤了一声:“怀砚哥。”
这一声久违的“怀砚哥”落下,她喉头微微哽了下,停顿几秒,又再次平静地唤了一声:“怀砚哥。”
黑色轿车行在明媚的春色里,曦光像薄纱,从窗玻璃斜入。
陆怀砚坐在后座看文件,某个瞬间,他忽然抬起头,目光淡淡瞥向窗外。
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
第77章 “啤酒好喝吗,傅韫?”
阳光从窗外漫入。
黑色u盘静静挨着一枚水头极好的玉扳指。
江瑟捡起床头那块积木, 垂眸望片刻,便将那块积木丢回抽屉的铁皮盒子。
她已经不需要了。
十二点。
陆怀砚给她发来微信,说他已经出发去城郊接韩茵。
江瑟没急着回复, 把唱针放入唱碟,踩着慵懒的鼓点朝浴室走去。
盥洗台上放着一个金属化妆盒。
椭圆镜面映着,她的脸, 以及露在吊带睡裙外深深浅浅的紫淤。
全是陆怀砚这几日在她身上弄出来的痕迹。
昨晚她缠着他,要他像在车里一样不留一分力, 落在锁骨处的吮痕格外惨不忍睹。
江瑟打开化妆盒, 从里头拿出一支遮瑕膏,听着客厅传来的音乐, 不疾不徐地往锁骨涂上一层薄薄的遮瑕膏。
唱碟走到尽头, 她从浴室出来, 换好衣服, 拿起手机给陆怀砚回了一个“嗯”。
此时朱茗璃已经抵达会所的停车场。
今天是周五又是白日,会所里几乎没什么客人,泊在停车场的车辆不多。
从前江瑟不管去什么场合, 总喜欢提前二十分钟到场,今日却是踩着时间出现。
那辆大红色法拉利出现在后视镜时,朱茗璃便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九点钟方向, 我的车停在这里,上车说。”她说完便挂断电话。
红色轿车微微一顿,很快转向, 挨着朱茗璃的车停下。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驾驶座下来。
朱茗璃盯着江瑟一点点靠近的身影, 轻轻舔了下干燥的唇。
江瑟直接拉开副驾驶座的门, 站在车外望着她淡淡道:“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