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他笨拙的动作,方念真还是一下子就把他挤到一旁去了。
“我自己来吧,马上就好啦。”
佩兰给陆恒搬了个凳子,他就坐在院中等着方念真。
顺便安排下去,调来了几个人。
两男两女,都是十二、三岁的模样,这样的年岁正好方便使唤。
他们都是家生子,爹娘那一辈就在府里服侍的,这几个也是十岁起就在厨房打转的,给方念真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待方念真回院子里洗漱一番,又换了身新的衣服后,就和陆恒一道吃起了午饭。
随侍在侧的还是那个棋蕊,她看见王爷与方念真一桌吃饭,当真是惊讶极了。
两人关系竟然如此密切?
陆恒瞥到她,却一眯眼,“换个人来。”
棋蕊愣住了,曾管家马上反应过来,让棋蕊退下去,换了个新的侍女上来。
不得不说,棋蕊和她的手下对于陆恒性格的了解也不算是错的。
他确实觉得这些都是小事情,不值得还要“生个堂、判个案”的。
府里人给方念真找麻烦?那就换了呗。
总有能会看眼色,服侍周到的。
棋蕊退出去了,就揪着曾管家问自己到底是哪里犯了错。
曾管家刚回京城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所以棋蕊怠慢方念真这事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这丫头也是自小在府里长大的,曾管家叹了口气。
“你说你,怎么越长越回旋了呢,府里待客有你这样的吗?跟谁学的看人下菜碟,再说,你看准了吗?我告诉你,这位,那可指不定是以后能坐上那个位置的。”
曾管家还是不忍心看她一错再错,透了点口风出来。
可是他也明白,现在这“口风”也不顶什么用了,若她惹的是旁人也许还好,王爷不会挂心。
但是偏偏是惹了那位心尖子上的人了。
曾管家想到方念真的性情,又忍不住数落棋蕊。
“那方姑娘最是和善不过了,看你那不忿的表情,是不是以为她跟王爷添油加醋地告状了?我告诉你啊,可没有,这都是王爷自己做主的,你可别怨错了人。”
棋蕊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曾管家的话她是信的。
那这么说,自己岂不是在府里没有什么出路了?
她吓得泪花都出来了,“曾管家,那我……我可怎么办啊?我不敢怨任何人,确实是我此事处理的不对劲,我也是为王府考虑来着。”
“为王府考虑?你也不看看王府是谁的,若是这位进了门,以后这整个王府就是人家说了算,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看人家没什么出身,想着进府后位置也不高。你也不想想,你见过咱们王爷对哪个女子上心啊?皇上提起咱们王爷的婚事都发愁。”
这下棋蕊是真的脑子清明了。
她傲慢的一个举动,就把自己十几年在王府里铺的路给走绝了。
…… ……
方念真“沉浸”在火锅底料味道中一上午,早就对麻辣味提不起兴趣了,好在王府的菜式多样。
配着嫩绿的生菜、黄瓜,方念真也吃了不少。
陆恒见方念真净是吃些素的,就给她舀了一勺肉末蒸蛋。
“这道菜火候正好,鸡蛋嫩得很,别光吃素菜。”
虽是这样说着,但还是让侍女把自己面前的清炒笋丝换到了方念真面前。
“你们先下去吧。”
陆恒挥退了下人到屋外,他便与方念真说起自己这两日的见闻。
“你可还记得乌家嫡女?”
“你说乌又安?上次我来的时候,她好像进了宫还没定下位份。”
陆恒点点头,“现在她已经一升两级,成了妃子了。”
方念真挑了下眉毛,“晋升的这样快,看来很是得皇上宠爱。”
乌家嫡女在宫中位份这样高,可是打了当初暗地里嘲讽乌家那些人的脸了,想必乌又菡那小姑娘,现在应该不必躲在家里不出门了。
陆恒听说“得宠”二字,笑了声,“那倒也未必,不过,德妃是坐不住了,她费心费力地怀上了身孕。”
方念真对这位德妃也是有所耳闻的,她以为陆恒口中的“费心费力”是指用尽了法子让皇上在她那多留宿,倒是也没多问。
陆恒正色,“德妃母家是萧家,萧家一向不安分,皇兄早有敲打之意,你如今在我府里的消息瞒不了多久,我怕萧家会来找你麻烦,平日里你也多小心,去哪儿都带上我给你的人。”
“好,我尽量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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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此番进京,萧家已经很是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