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赵巡检等人勘查好现场,就要将物证带回府衙,昨夜在这里出现过的人都要去府衙录一遍口供。
方念真拖着沉重的双腿准备跟着去府衙,出了店门口,却看见街上有人纵马赶来。
“吁!”
来人很急,疾驰到方记食铺的门口,勒紧缰绳,骏马的前蹄高高抬起方才停住。
“你可还好?”
马背上的男子利落的翻身下马,眼直直地盯着方念真。
“王爷?您怎么来了。”
来的人正是陆恒和小八。
陆恒见她眼袋很重,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就知道她定是没休息好。
瑞王来了,众人自然是要见礼,尤其是府衙的人。
赵巡检问道:“怎的还惊动了瑞王殿下?”
陆恒摆摆手叫大家起身,“走吧,去府衙,咱们新云州不允许有这样的危险人物存在。”
他又深深看了一眼方念真,就对小八耳语了几句,小八也不知是得了什么吩咐,骑马往反方向走了。
方念真在府衙一遍遍地说着昨晚的事情经过,直到想不出任何细节了,才换其他的人继续问。
陆恒在堂外对她招了招手,方念真晕晕乎乎的走过去。
“跟我来,我已经跟人打好招呼了。”
方念真此刻的脑袋都不转弯了,又是惊吓,又是近乎一夜未睡。
她机械地跟着陆恒往偏院里走,不知拐了几个弯,一辆豪华的马车出现在她面前。
两匹马儿正安安静静地吃着草,见陆恒过来,很是亲昵地贴了一下他的胳膊。
“这是?”
方念真不解其意。
“上去吧。”
陆恒半推半扶地将她送进了马车里。
这豪华马车果然别有洞天,里面竟铺着一张软榻,枕头被褥也都齐全。
陆恒的声音从车外传来,“一会儿赵巡检那边估计还得叫你,你先在这里歇一歇,桌上的食盒里面有安的药,是黄太医熬的,喝了再睡。”
方念真打开桌上的食盒,果然有一碗还温着的药。
方念真把头从车窗伸出来,“那怎么好意思?”
陆恒面无表情地把她的头塞了回去,“叫你睡你便睡就是了。”
又温声说道:“我就在车外守着,不会扰你。”
方念真乖乖地喝了那一碗药,食盒里还配着一碗蜜饯,她又吃了一颗甜甜嘴。
然后就试着躺在了软榻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碗药发挥了作用,方念真几乎沾枕头就睡着了,连梦都没做一个。
直到曾管家在车外叫她:“方掌柜,方掌柜!”
“方丫头,起来咯。”
方念真这才悠悠转醒,她发现自己睡得很沉,竟是连梦都没做一个。
她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发,出了马车,陆恒已经不在了,只有曾管家在外面。
“曾叔,现在什么时辰了?”
“你才睡了一个时辰,看,这日头还没到正午呢。若不是府衙那边的大人叫你,我还真是不愿叫你起来了。”
方念真却觉得,许是因为睡的这一个时辰都是深度睡眠,她现在头脑清明多了,精抖擞的。
跟着曾管家走到正院,方念真就看到陆恒和赵巡检正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陆恒见她进来,自然而然地从身后拿了个凳子放在自己旁边。
“坐,我们正在讨论案情,做纸扎人的铺子找到了。”
方念真精一振,当即坐了下来。
赵巡检就和她通报了最新的案情进展:“多亏了瑞王的手下对新云州附近摸得清,这纸人果然不是城里的铺子做的,是在周边的一个村子里,一户姓马的人家定做的。”
不过方念真听了一阵,虽然说是案情有进展,却也没有起到极大的作用。
那姓马的是收钱办事的,他并没有注意雇主的模样,只是依着人家的吩咐扎了个纸人。
方念真追问:“那小猫呢?咱们这儿养小猫的可不算多。”
她说的也是一个突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