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重有些费解地抬起眼皮来看他:“丁纪尧?这是谁?”
“你以前的保镖,丁泉的叔叔。你不记得了吗?”
“原来如此!”韩重缓缓道:“行啊,玉痕,你很厉害。有他做人证错不了,去告我吧,我等着你们。”
“他已经去世了。”
韩重有些意外,随即笑道:“哦!是吗。”
他对于谋杀苏月的指控自始至终都显得很轻松,仿佛手里握有什么王牌一样有恃无恐。商玉痕想,除了因为自己说过没有证据之外,年代久远也是原因之一。二十年了,苏月死了二十年了吧,自己能去哪里找铁证呢?就算他找到一堆证人说亲眼目睹韩重杀人,那也是没有用的,纯口供法院不会采纳。
但原因应该不止这些,商玉痕觉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大对劲。韩重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似乎对他此次来谴责自己是凶手这件事并不大在乎。反而是商玉痕单枪匹马,开诚布公地来找自己这件事,反而让他更有兴趣。
“苏月嫁给你父亲这件事,你很意外吗?”
韩重慢慢摇头:“不意外,韩若伦就是个老色鬼,年轻貌美的女人他都有兴趣。”
“他不知道苏月和你的关系吗?”
“什么关系?同学吗?”韩重一声冷笑:“他会在乎这个?”
“他不在乎,你在乎,对吗?”
“玉痕,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你对苏月突然嫁给你父亲怀恨在心,所以才逼迫她投江死亡,然后对所有人包括s她儿子宣称她与另外一个男人私奔,造成了她其实还活着的假象。是不是这样?”
韩重沉默了一下,道:“不是。”
“好,那你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
“你凭什么认为她已经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找到她的尸体了吗?”
他的声音突然就拔高了起来:“商玉痕!让我认认真真地告诉你,苏月确实跳过江,但和我没有关系。她自愿跳的,你懂了吗?”
“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会跳江,你敢说和你毫无关系吗?”
“那是她自愿的。”
“不可能!”商玉痕冷冷地道:“我不信。”
“我这辈子最恨别人无凭无据的怀疑我。商玉痕,你今天来找我,无论我是不是凶手,你都应该想到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