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红了一大片,花心还是娇艳欲滴的,都出了水。
慕悦想起他刚才说的话,伸手把被子压合,又把脚缩回去,“有热水么,我想洗澡。”
农民工都是洗冷的,男人身强力壮用不完的力气,根本洗不来热水澡。他刚想因为麻烦拒绝,就看见慕悦一双水灵的眼睛。
那是女学生没被烟尘侵染的眼。
别看她嘴上说的、手上做的都过分成熟,可她不一定明白这些话的真实含义。就比如侍奉男人这件事,她就想得很单纯,她觉得睡觉是流通货币,交合能赚到钱。
不愿意留在窑子就是觉得她们做得太痛,跟着周野就会轻松很多。
“我给你打水,你自己躲着洗,别出去。”他说完拿上换洗衣服往外走。
男人觉得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安全,所以给了她两条麻绳叫她把柜子跟其他家具绑住,不给那些老男人趁虚而入的机会,最后简单冲了下凉后,花了好几十给她配了个暖水壶和大塑料盆。
彼时女孩儿已经穿上了衣服,安安静静地吃完了凉透的炒饭,坐在床塌上。
“诺,自己洗,洗干净点。”周野把东西放下,又装模作样的收拾东西。
她看了眼不大不小的盆,兑上从洗手台放出来的冷水,就散开了头发赤裸着坐了进去。
慕悦个子太小了,黄豆芽,营养不良,干瘪干瘪的,坐在盆里也不觉得挤。她动作也勤快,抓着一个塑料杯就往自己身上浇水,一捧一捧的,再听他的话,把身上不干净的地方都仔细搓了好几遍,直到搓不下脏东西,通体泛红为止。
——
洗完澡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玩手机玩到快睡着。慕悦端着水盆把一盆泥水倒进洗手台,又认真仔细地打量了下她的新家。
说实话除了男人味,一切都比在鸡窝里好。
鸡窝里黑白颠倒,那些女人只在上午回来睡觉。鸡窝里有几个阿姨跟着客人打炮时染上了毒瘾,腿上已经生疮。鸡窝里的每个人都有灰暗的过去和看不见的未来。
周野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周野?”她光着脚爬上床的时候轻声喊了喊他,又有些吃力地把他的手搬开,“我睡里面?”
男人被吵醒,不算开心,皱着眉看了她一眼,翻了身往外去,回答道,“嗯……我六点就要去上班了。”
她趁着黑勾唇笑,又问,“你家里没给你娶老婆么?”
这小屁孩,屁话真多。
周野扬起手准备吓唬她,要她别那么多事早点睡,但是手抬到一半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扭回去答,“穷得响叮当,娶个屁老婆。”
“那我给你当老婆怎么样?”慕悦用手撑着脑袋看他,说了一些玩笑话。
“……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丢回鸡窝。”
生气了。这不是女学生应该说的话。女孩晃着脑袋,思索女学生会说什么话,“我才不给你当老婆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对味了。回答她的只有男人沉沉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