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要是……要是你当年没出差去那个地方，没撞见我，那怎么办啊？”
慕北孑笑着问：“什么怎么办？”
程生笙急了，“就……如果你没有因为那次偶然撞见我，那你怎么办……那我怎么办？不是……那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遇到我，你会不会……”
会不会也在夜深人静或者闲得无聊的时候，偶尔想起他？
还是会彻底把他忘了，然后遇到了个可能没那么喜欢又或者是非常喜欢的女孩子，和她就这么过一辈子？
慕北孑笑着干脆在他面前坐下，把人轻轻揽入怀里，“不会遇不到你的。”
“那万一呢？”
“没有万一。”
“那假设就是有万一呢？”
“不会有这个假设。”
“就必须有这个假设呢……”
慕北孑打断他的话，凑过去跟他额头抵着额头，“永远都不会有这个假设，因为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偶然和意外，只有我的预谋和安排。”
而后他又轻声骂道：“程生笙你这个白痴，世界那么大，这世上的东西每天都在变化，两个人分开了十年的人怎么可能说遇到就遇到，分明是我千辛万苦费劲了心思才重新回到你面前的……”
程生笙就怔住了。
慕北孑闭上了眼睛，依旧与他额头抵着额头。
他其实忘记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程生笙成为朋友的，也完全不记得自己跟程生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什么场景，但他却一直记得……自己对程生笙有印象，是因为他感冒高烧很难受，但却死活不吭声，程生笙好像就睡在他旁边，发现后，让人去找了院长妈妈，自己就这么额头跟他抵着额头，安慰他不要害怕的……
其实他那时候根本不害怕，可是程生笙安慰他后，他就忽然害怕了，然后抓着程生笙的手不敢放。
那时候也从来没想过，原来有些东西，一旦抓住了，就再也放不开了……
“慕北孑……”
“慕北孑？”
“北北，孑孑？狗屎慕北孑？”
慕北孑忽然就睁开了眼睛，满面无奈，但嘴角又带着笑意，“这么好的气氛，你就这么唤我？”
程生笙忽然就嘻嘻笑道：“谁让你装睡不应我的。”
然后又问：“你一直都在调查我啊？”
慕北孑说：“能独立于慕家之外，并且不再受慕家控制后，我就开始找人帮忙查找你的行踪了……”
看到程生笙脸色有些紧张，他又说：“也没什么难查的，孤儿院里很简单就找到你读过什么高中，什么大学，虽然没有你毕业后的消息，但是去你大学那边问一问就问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