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听到她这句话,英王一笑:“简单得很,太后寡居,本王亦有一子,若太后能为英王府诞下子嗣,我们便有了固若金汤的盟友关系。”
琉纱脸色苍白,仿佛被人照着脑袋狠狠敲了一闷棍,她心中怒火滔天,但是一想沈晏,还是带着一丝希冀问:“此事,世子同意吗?”
英王道:“他仰慕太后已久,求之不得。”
心里的希望被掐灭,琉纱忍下被羞辱的愤怒,冷笑:“舅舅,你不怕后世人骂你们父子祸乱朝纲,遗臭万年吗?”
“匹夫之言,何须在意?”英王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此事,我也与你母亲商量过,亲上加亲,她并未反对。”
琉纱知道母亲不会反对,为了重回银月国,他们早已经失去了太多,不在乎再多一点点。
“好。”
英王刚回到王府中,便看见等在书房里的沈晏。
“父王。”沈晏铺开地图,指着上面画好的路线说,“前几日和父王商议的,出兵银月国的路线,为了最大减少伤亡,我们可以分兵……”
“此事你自愿带兵,就由你决定,不必向我汇报。”英王笑着说,“你的兵法,我并不担心。”
“多谢父王。”沈晏收起地图,“在越国耽搁了一些时日,我想尽快出兵。”
英王说:“不急,如今银月国正是春耕时节,那边连年旱灾,今年好不容易雨水充沛,若被战事影响了耕种,来年又会有无数百姓饿死。”
沈晏想了一下,才说:“最迟五月之前,一定要出兵。”
英王笑着问:“你这么急,是为了讨太后欢心?”
“是。”沈晏并不隐瞒,他九死一生回来,也是为了让她开心的。
“可她如今已是太后。”
“那又如何,等攻下了银月城,她就要回去做公主了。”沈晏笑着说。
英王眯起眼睛:“你愿意放她走?”
“我和她一起走。”他说这话时,满目都是笑意,落在一旁的英王眼中,却是无尽的苦楚。
沈晏从小生了一副寡淡的心肠,就算天天把笑容挂在脸上,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冷,作为父亲的他有时候都会觉得畏惧。
他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冷淡的孩子也会为了一个女子发狂。
为了能把沈晏留在大祈,他想方设法让琉纱也永远都不能离开大祈,他却还想带着她一起走?
他走了之后,他这一生辛苦打拼来的天下,就此拱手让人吗?
他绝不会让他们离开的。
第二天,琉纱召沈晏进宫,留他用膳。
沈晏受宠若惊,一直看着她:“琉纱,你不生我的气了?”
琉纱轻轻摇头,给他倒了杯酒:“你攻下了越国,其实我早就应该恭喜你,这一杯,表哥喝了吧。”
她让喝,就是毒药也要一饮而尽。
沈晏一杯接着一杯被她灌着酒,她从没有这样亲近过他,她身上很香,近在咫尺的肌肤是温热的,脸上的笑容含着三分羞怯,看得他意乱迷,他想,她对他应该是有一点点喜欢的。
有了三分醉意,他试探着握住她的手:“琉纱,是我不好,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好不好?”
她没有抽回手,也没有推开他,反而带着他站起来,勾着他的手,带着他进了寝殿。
鹿朝:你想干嘛?
帝夙:“……”
沈晏跟着她,一颗心几乎从胸膛里跳出来,铺天盖地的心跳声让他什么都听不到,眼前只有少女轻柔的笑脸,乌黑的眼眸。
她低着头,娇羞地问他:“表哥,你喜欢我么?”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喜欢。”
琉纱轻咬着嘴唇,主动伸手来解他的衣带。
沈晏沉醉在她制造出的温柔中,等衣带散了,才忽然回,他按住她的手:“琉纱,我们还未成亲。”
琉纱低声说:“我亦喜欢表哥,我想给你……”
沈晏脑海中已经没有任何思绪,反反复复回荡的都是她这一句话:我亦喜欢表哥……
她喜欢他,她说她喜欢他!
鹿朝: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会这样,你哪里喜欢他了?前一刻他抓你的手,你还在心里骂他是个登徒子!
鹿朝希望她只是耍一耍这个毛头小子,却忽然发现琉纱不解沈晏的衣带了,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琉纱今日有备而来,衣裳委地后,她像个雪白的精灵,扑到他怀中,仰起头吻他。
沈晏仅有的一丝理智,在触到她的柔软时,崩溃得一塌糊涂。
她喜欢他,既是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可以?反正这一生一世,他也只要她一个人。
他抱住她,在她的温顺迎合中彻底沉沦,深陷,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仿佛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可以尽情地拥有她,尽情地在她身上一遍又一遍说至死不渝的话。
鹿朝:整个人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