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他这么贴心。”云裳和她同龄,只有十五岁,脸上带着天真的艳羡,“希望我将来,也能嫁一个如此体贴的夫君。”
鹿朝:你可别乱许愿了!
云萝道:“先前还担心朝朝妹妹受委屈,听到这些我就放心多了,你好好休息养伤,尽快恢复,听说过几天,那位琉璃仙都的少主会来少阳学宫,你不是想看看仙人吗?这一位可是未来的仙中之王。”
琉璃仙都少主,本书男二,痴恋云瑶,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堕落成魔,将来可做不了仙中之王。
不过,他来了,也就表示,云瑶也回来了。
女主出现,离婚这件事就不用发愁了。
这两姐妹走后,鹿朝让柳儿扶着,走到铜镜前,看了看自己重生后的模样。
这一看,不由得一怔,镜中的娇艳少女,几乎和她一模一样,只不过少女养尊处优,金枝玉叶,显得娇柔脆弱一些,十五岁的面庞,也还稚气未脱。
一双凤眼高贵大气,眼尾微微上翘,还带几分妩媚,眼珠乌黑,皮肤细润雪白,唇瓣不点而红,一张鹅蛋小脸天真娇憨,又艳丽如牡丹。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能继续以这副模样活着,她觉得很满意。
宁王府前院
门客吴山匆匆走进议事厅,见宁王正嘱咐管家安排为云瑶仙子举办接风宴一事,便候在一旁。
宁王高大俊朗,龙章凤姿,身穿紫色蟒袍,手里把玩着一只金目玉狮子,这玉狮子獠牙狰狞,活灵活现,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吃人。
“下去吧。”嘱咐完,宁王闭上眼睛,摆了摆手。
管家恭恭敬敬退下去,吴山才上前一步:“主上。”
“如何?”
吴山道:“这江公子确实不是一般人,巡夜营中高手如云,竟然没有一个是他对手,昨天他打云扬世子时,有十名噬灵境高手一齐出手阻拦,都没能拦住他,要不是安王赶到,云扬这条命,怕是没了,而这江小山,竟然毫发无损。”
宁王睁开眼睛,目光如电:“这小子,从他刚来宁王府,本王就知道,他绝非泛泛之辈,若是给他些机遇,说不定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既然如此,主上为何不同意他和云瑶仙子?”
宁王冷笑:“他再厉害,终究只是个凡人,苦修几十年,或许能飞升入琉璃仙都,可即便如此又如何能与未来的仙中之王相提并论?”
吴山低下头:“主上说的是,无论如何,以他的出身,也配不上云瑶仙子。”
宁王道:“本王让他和朝朝成亲,也不算辱没他,朝朝虽然比不上瑶儿天生骨,可再怎么说也是本王的女儿,禹州王的外孙女,猎户之子娶了金枝玉叶的郡主,他该感恩戴德了。若他没点儿本事,本王大可以认个丫鬟做干女儿,打发给他,再赏几两银子,他又能如何?”
吴山敬佩地说:“还是主上深谋远虑。”
“本王只是想为瑶儿扫清一切障碍,以她的天资,别说琉璃仙都,踏入界也指日可待!本王不想让一些卑微低贱的凡人,绊住她的脚步!”宁王抬起头,情中闪过哀伤之色,“瑶儿是族之后,将来扶摇展翅,必定直上九天!”
第3章 夫妻打架
“小郡主身体无大碍了,安心调养些时日便可和从前无异。”御医仔细诊治了一番,才如释重负地说,“看来,仙家的药草确实非同一般,此药浴还要再蒸几次,才能完全恢复。”
宁王妃谢过御医,吩咐柳儿领着御医出去领赏。
随后,宁王妃坐下来,连日以来,总算露出一丝笑容:“多亏了江小山,你才能好得这么快,否则躺上三个月,都未必能恢复。”
鹿朝就不爱听别人夸帝夙这魔头:“我能好得快,是我身体好,我应得的!关他什么事?”
宁王妃笑了:“你从小身子弱,母亲不知道为你操了多少心,要是没有他,你连小命都保不住。”
鹿朝听出点儿不对劲:“他干嘛了?”
“此次伤了你的,是一只纯阴的魔,阴气入体,侵蚀脏器,你外祖父听说了,连夜命人从禹州送来炎阳草,可你是凡人之躯,受不住仙家的药草,须得一个有元阳之气的男子,吸收了炎阳草之后,以灵力在自己体内化开,再散出来,熏蒸在你皮肤上,一点一点将阴气引出。只有这样,凡人才不会被仙草所伤。”
鹿朝:“……”
这可不是什么正经的方法。
她从前也是修仙之人,一听就懂了。
正因为懂了,她一张雪白的小脸,‘唰’地红了。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那,那我和他……”
宁王妃道:“有什么关系?你们是夫妻,此事也只有他能为你做。”
鹿朝觉得,现在把天底下所有佛陀都请来对着她日日夜夜念经,都消不掉她的杀心了。
“再说了,炎阳草药性炽烈,阳气太重,他吸收入体,对他的经脉损伤极大,可他依旧为你做了。”宁王妃若有所思,“朝朝,这世上的男子大多薄情寡性,你能嫁给一个愿意为你付出的夫君,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
鹿朝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把话都忍回去。
对于宁王妃,不,对于这个世上的大多数女子来说,确实如此。
可惜这人偏偏是帝夙。
鹿朝还没有弄清楚他为何这样,小说里,原主和他的缘分太浅了,原主断腿毁容之后,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不愿意见人,而帝夙也随着云瑶上丹华宫,四海游历,斩妖除魔,偶尔才会回来。
说是三年夫妻,其实真正相处,也不过几个月。
看她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宁王妃便笑着说:“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和他慢慢相处,不着急。”
鹿朝说:“我不愿和他相处,我讨厌他,看见他就烦!他既然救了我,我可以给他金钱,名利来报答他,不一定要和他做夫妻,我想……”
“胡言乱语!”宁王妃沉下脸,“你从小任性,母亲都由着你,可是婚姻大事,你年纪小还不懂,等过几年,自会明白我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