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蔓缩在被窝里?,被子盖住大半个脑袋,露出毛蓉蓉的脑袋。谢肃从?另外一边躺上了床,听到汤蔓在嘀咕:“冷死了。”
这张床上的四件套是纯棉质地,不像汤蔓那张床上的短绒款式一躺上去就暖和。这一阵子时间过去,汤蔓原本上来时还暖和的身子,这会儿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冰块冻住。
谢肃一个血气旺的大男人,一年四季从?来没有觉得冷过,大冬天的他至多就是一床被子。见汤蔓冷成这个样子,他也挺意外的,靠近了一些,企图给她一点温暖:“还冷吗?”
被子掀开一角,谢肃看到汤蔓的小脸,柔光下的她看起?来很小一只。
汤蔓满脸写着无助委屈,埋怨:“你的床好冷呀。”
“我去看看有没有暖和一点的床单被套。”
谢肃准备下床,被汤蔓捏住衣角,她说:“我刚才看过了,你家里?没有暖和的。”
谢肃从?抽屉里?摸出空调遥控器,点开暖风。
汤蔓下意识往谢肃的身边靠过去,不能否认的是,他身上真的很暖和,像是自带热源。
“我明天去买个电热毯吧,再重新买个暖和的四件套。”
“嗯。”
汤蔓主动?地缩在谢肃身边,床上的两个人像是两只相?互依偎的小动?物。
谢肃缓缓抬起?手,将汤蔓圈在自己怀里?。
可以确定?的是,谢肃身上的确有一团火,并且那团火自然而然地燃烧到了汤蔓的身上。
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汤蔓很快也感受到了,脸埋在谢肃的胸前,低低地问他:“你在想什么?”
谢肃说:“没什么。”
汤蔓闷闷笑:“可是,我感觉到了。”
谢肃企图离她远一点,却又不舍:“睡吧。”
汤蔓还睡不着:“你怎么想的呢?”
“嗯?”他喉咙里?张弛而出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听在汤蔓的耳朵里?像是有小虫子在往里?面爬,痒痒的。
卧室的灯没关,汤蔓仰起?小脸看着谢肃:“那天在我家,你明明想要,为?什么忍着?”
谢肃摇头,脸上有一些隐忍:“没什么。”
“你老实说。”
谢肃顿了顿,“我不想让你不舒服。”
“什么意思??”汤蔓好,“你没有经验吗?”
谢肃抬手企图关灯,被汤蔓拦着,她这会儿倒是一副?采奕奕的样子,盯着他:“那你平时怎么疏解?”
他好无助:“蔓蔓,别问了。”
眼前的男人越是这样无辜,汤蔓越是想逗他:“现在需要帮你吗?”
同躺在一个被窝里?的两个人,关系何止是亲密。
房间里?这会儿因为?空调暖风热乎乎的,汤蔓因为?谢肃的体温也开始暖和起?来。好像知?道他不会拒绝,于是她大胆地将手探下去,握住他。
谢肃呼吸的声音明显重了许多,本能地抓住汤蔓的手腕,力道有点重。
她还委屈了:“你抓疼我了。”
谢肃放开,又怕她胡来。
汤蔓不管不顾,仿佛仗着自己现在身体不便,愈发大胆一些。
谢肃无可奈何,眼底有祈求,奈何汤蔓根本看不见。或者说,她视而不见。
他不想扫了她兴致,索性,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呼吸更急切了一些。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她。
软若无骨的一只手,握不住他,她只能再伸过来一只手。
谢肃咬着牙,到底还是有些微的粗气从?压抑的喉咙间传出来。
房间里?安静地只有呼吸声以及暧昧的气息。汤蔓知?道自己惹火上身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谁让她故意逗他。
其实汤蔓也没有什么经验,可以说那点薄弱的经验早就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抛诸脑后。
不过这个年纪了,她该懂的也懂。美容馆里?几个女性,其中?除了宋清心外都?已经结婚亦或者生子,这么多年时间相?处下来,难免会谈及一些相?关知?识。
汤蔓只能凭借谢肃的反馈来判断自己是否正确。
男人脸上的线条棱角分明,?色极其性感。他咬着牙,哑忍着,额前有一层薄薄的汗。
有那么一刻,两个人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谢肃脑海里?开始想象平日里?的训练,企图将那些浑浊的想法剔除。
汤蔓则执着于自己的想法,想见识见识他的另外一面是怎样的。
好在,没用多久时间。汤蔓成功了!
但谢肃用来平复心跳的时间却用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