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王姐可能生下孩子的消息,就是老爷子让人透露给傅恒的。
“金秘书,你再想办法,搞两根柳春草的头发拿来给我。”傅老爷子想到了这种可能性,立刻吩咐金秘书。
这下子轮到金秘书目瞪口呆,这爷俩都要柳春草的头发,难道都信上了,某种封建迷信活动不成?
第39章 脑袋进水
从北安来的工作组,龙见首不见尾,像风一样,去了一趟朝阳纺织厂,就准备返回北安了。
临别之际,洪领导和傅老,都对柳春草大加赞赏,鼓励她好好工作。
尤其是傅老,再三邀请柳春草,希望她能加入体制之中。
“小柳同志,恕我直言,你这个朝阳纺织厂办的不错,发展前景也不错,但是以你的才能固守这么一个小厂,实在有些屈才了。
国营大厂能提供更好的机器设备,更多的资金,更广阔的发展前景,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进北安的大纺织厂工作。”傅老笑着给出了承诺。
柳春草摇了摇头,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很清楚国企大厂的情况,国企大厂可不仅仅是傅老说的那样,机会多,前景好,它还有不少劣势。
现在纺织行业都红火的很,再过十年,就会迎来第一次下岗大潮,到了那个时候,轻工业尤其是纺织业可是重灾区。
“感谢傅老的关心,不过我更喜欢经营自己的厂子,至少工厂的发展方向完全由我说了算。”柳春草笑着说道。
看到柳春草态度坚决,傅老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坚持自己的观点。
傅老和洪领导要回北安,傅恒也该回自己的毛纺厂,临走之前,他特地找到了柳春草。
“小柳同志,我看朝阳纺织厂的生产任务很重,现在机器设备明显吃紧了吧?
我们厂有不少淘汰下来的设备,现在都放在库房没有用,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便宜点处理给你。”傅恒一本正经的说道。
柳春草只觉得,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呃……不用了。”
“咦,你不是正缺机器吗?怎么能不用了呢?你放心,价格很优惠,品质有保证,我还可以让工程师跟过来,现场帮你检修,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以后就让人给你送机器,你注意接收啊。”
看到自己后继有人,而且还这么优秀,傅恒十分激动,直接把上门采购,改成了送货上门。
看着傅恒的背影,安庆红小声说道,“这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过?”
“也许是救火时,进水了吧?”柳春草也不太确定。
眼看着大人物们都走了,柳春草赶紧跑去跟马队长招呼一声,让他们好好休息。
她得去朝阳纺织厂看看情况,马队长和王姐不想给柳春草添乱,急忙让她去忙,“你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转转就好。”
在回村之前,柳春草和安庆红先去看了一下丁大勇。
这家伙昨天晚上被烧得跟个焦炭似的,不知道抢救的怎样。
到县医院打听了一下烧伤病人,护士直接把他们领到了丁大勇的病房门口,“昨天惨叫了一个晚上,把其他住院病人都给吓跑了。”
在病房门口,都能听到丁大勇惨烈的呼痛声。
喊了一个晚上,这个家伙的嗓子已经哑了,听起来还挺凄惨的。
不过一想到丁大勇干过的那些事,就让人对他同情不起来,反而觉得十分解气。
柳春草没有进病房,直接在病房门口看了一眼,据医护人员说,丁大勇属于重度烧伤,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昨天晚上,你们只交了一点医疗费,这钱早就用完了。后续该怎么治疗,全靠钱说话,你们商量一下,尽快把医疗费筹齐交过来,要不然我们没法用药。”医生开始催交钱了。
柳春草可没有善良到,给丁大勇垫钱治病的程度,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搭乘拖拉机回到了村里,柳春草就直奔工厂。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是震惊了整个村的人,这会儿,大家还在交头接耳议论那场大火呢。
阿三情亢奋的守在车间门口,看样子昨晚上一夜没睡,柳春草拍了一下阿三的肩膀,“情况怎么样?”
“小老板你放心吧,有我守着不会出岔子的。”阿三拍着胸脯向柳春草保证。
“行了,赶紧吃点东西睡觉去,工作重要,也不能不睡觉呀。”柳春草催着阿三去休息。
阿三嘿嘿笑了一声,“柳大队长说,让咱们都去他家里边休息,他已经把房子收拾出来了。”
柳春草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知青点被烧,后续怎么住还是个问题。
安庆红已经进了车间,简短的了解情况之后,就跑来跟柳春草汇报,工人们的情绪还算是稳定,
“大家伙都认为丁大勇是罪有应得,柳二癞子也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我们待会召开一个短会,你把管理层以上的人员集合一下,厂里的管理还有漏洞……”
柳春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了,柳二癞子的老婆胡小玉疯了一样跑过来,就要伸手拉扯柳春草,
“柳厂长,给我们家二癞子留个活路吧,要是他被抓起来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呀?”
所有的工人都支持严惩柳二癞子,只有胡小玉反对,她以为靠着自己撒泼打滚,柳春草就能把柳二癞子放回来,谁知道她想错了。
安庆红直接叫来两个保安,就把胡小玉给拉开了,
“不要无理取闹了,柳二癞子差点把我们纺织厂给点着了,如果他真的得逞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伤,更别说还会给厂里造成巨额损失,你还好意思来替他说情?”
“我咋不好意思替他说情呀,那是我男人,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今天我就站在这,你们什么时候把二癞子给我放回来,我就什么时候离开,否则我就不走了。”胡小玉说着,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