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就觉得怪,就把好吃的给分吃了,衣服还给你留着,准备等你回来以后,问问你究竟是咋回事儿。”
柳春草眨了眨眼睛,万万没想到,柳志明竟然还能收到这样的包裹,“马二婶,我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儿,您说衣服还留着,能让我看一下吗?
还有那个装东西的包裹皮,那上面有地址,你们还留着吗?”
“留着留着,我这就让孩子帮你拿。”马二婶说着,把小儿子叫过来,让他跑腿,去把留在家里的东西拿过来。
屋子里渐渐热了起来,大家伙脱了大衣,又接了一壶水,捅开了厨房的炉子,烧起水来。
院子里有个灶房,这个灶跟两铺大炕连着,只要灶房的火不熄,炕就热着。
柳春草洗了几个搪瓷缸子,给马二婶和柳大队长各倒了一缸子水。
又把行李打开,取出给他们带的东西,是点心,糖果和衣料。
马二婶和柳大队长推辞了一会儿,这才客客气气把东西收下。
“春草,你这孩子真仁义,现在越走越好,还记着咱村里人。”马二婶十分感慨。
“当年要不是你们帮我,我早就被丁大勇给嫁到山里边去了。”柳春草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感恩。
不大会儿,马二婶的小儿子就跑回来了,他拿着一卷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个包袱皮儿,里边有几件衣裳。
这是夏天寄来的包裹,衣服都是夏天穿的短袖衬衫。
柳春草有些纳闷儿,仔细的翻看着衣服的款式,面料和商标,“这衣服还挺时髦的,都是去年的时兴款。”
阿三和安庆红也在旁边翻看着,“瞧瞧这面料,乔其纱和的确凉,都是好料子呢。”
再打开包袱皮儿,柳春草发现,包裹竟然是从北安寄过来的。
“北安市前门大街03号……”只有地址,没有姓名,又是一团迷雾。
“怎么样?就是有问题吧?”马二婶指了指衣服,“这衣服太时髦了,你好好想一想,家里还有啥亲戚在北安的?”
柳春草仔细想了想,突然想起几件事儿来,她小的时候,柳志明也拿回来过,非常时髦漂亮的衣服。
不过没有这么多,一次只有一件,还有一点儿好吃的。
“我小的时候,好像也有过特别好看的衣服,”柳春草拍了拍脑袋,记忆实在太模糊。
“那可能真是你家亲戚给寄的,这包袱皮儿上,不是有地址吗?你有机会自己去查问一下。”马二婶笑眯眯的说道。
柳春草笑着点头,把东西收了起来。
短时间之内,她可能不会再去北安了,不过可以委托傅京生打听一下。
那家伙有的是办法,绝对能问出真实消息来。
大炕烧的火热,不过床上铺的盖的都没有,幸亏三人带了被子过来。
柳春草和安庆红俩人,把被子都拿出来,一床铺在炕上,还有一床合盖,倒是能凑合。
可怜阿三只有一床被子,安庆红和柳春草又匀给他一个军大衣,让他凑合着先盖,等有时间去县里再买被褥。
柳大队长十分内疚,“哎哟,瞧我把这茬给忘了。要不我先从家里匀点过来?”
柳春草急忙谢绝了,“大队长,你家里也不富裕,再说了,咱村从来也不用招待上边来的干部,没有这些东西也是正常的。”
中午吃的煎饼卷菜,是大队长媳妇儿亲手做的,煎饼是白面,卷饼菜是土豆丝和白菜炖粉条,外加大葱炒鸡蛋。
吃饱了之后,柳春草才跟大家说起来自己办厂的打算,毕竟被白家撺掇着,提前签了霸王条款的只有那么几个人。
“我想办一家厂,专门生产床上用品,之所以要办这么个厂,是因为床上用品的生产流程相对少一点,不需要太复杂的工艺,需要用的机器设备也会相对便宜一些。”
“春草,你想咋办厂,我的意思是,土地人工这些,你怎么给乡亲们算钱呀?”
“我想直接把地买下来,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对环境造成污染,优先录用咱们村的村民,进厂当工人。
为了回报村里,我会修一条路,从咱们村直接通到县城。”柳春草也不谈虚的,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修路是件双赢的事,一旦建起了工厂,进货出货都得在这条路上跑。
路修起来了,也能造福满屯大队的村民。
柳大队长抽着烟袋锅子,“你想买地?那这价格可就高的很了。”
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没了地的农民,那还能叫农民吗?
柳春草笑的笑,“您放心,我有心理准备,务必要叫大家伙满意才行。”
柳春草之所以不打算租赁土地,就是因为租赁土地缺乏保证,她把厂房建起来了,机器设备也进了厂。
万一村里边又反悔不租了,那这些设备和厂房怎么办?
所以柳春草要把土地买到手里,然后才能开始建厂。
柳春草是为了村里人着想,不过也不能有没有防人之心。
一腔纯善被反咬一口的,可是大有人在。
柳大队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春草,看来你是真有出息了,你提出的这个想法实在,我去跟乡亲们商量商量,看看大家怎么个说法,
另外你打算在哪个位置建厂呀?我心里好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