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绥宴摆了摆手,“顺便,把之前安插在李家身边的人,全部换掉,一个不留。”
“......是”
官场上的权力交互瞬息万变,对错只在人的一念之间。李家势霸南方已久,如今他江绥宴才任市长,李向南就坐不住了,手都伸到北方这边来了。不过这样也好,敌在明,我在暗,手都伸到他这边来了,那就剁了吧。
与此同时,李向南正站在办公室的窗户边,看着外面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他的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这时,外面敲门声响起,秘书全身湿了一半,冒雨过来给李向南汇报消息。
“不好了部长!安排过去的人......被江市长带走了!打探消息的人去了好几拨都没回来,应该......凶多吉少了。”
李向南叹了口气,扭过身背对着秘书。
“把后续事项处理干净,别人问起来,一概不知!”
死了一个刘丁伟事小,本来就是被推出去当替罪羊的,江绥宴那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是他做的。但是他在A市安排的人,布好的网,一夜之间全被清楚掉了。今后要是想在北边安插自己的势力,恐怕就难了。
也罢,走一步算一步,将来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A市的沉家
沉卿酌晨起锻炼,突然收到消息,得知昨晚沉昭礼被人下药的事。他眉头蹙起——看来昨晚他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
沉卿酌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他相信江绥宴能处理好一切,但是他还是十分担心沉昭礼。
此时的沉家,沉昭礼被人送回来的时候还是昏迷着的,为了不引人猜忌,江绥宴对外一律宣称沉昭礼是因为熬夜外加低血糖才昏迷的。
直至下午时分,沉昭礼才缓缓醒来。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觉浑身都在疼,稍微用一点力就疼的不行。沉昭礼躺在床上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她虽然被下药了,可意识却格外的清晰,和两个男人斯磨的一夜还历历在目,想到叁个人在一起度过的淫乱的一夜,沉昭礼就想挖个洞钻进去。
太无地自容了,回头阿宴问起来,她要怎么跟她解释啊......
沉昭礼把被子蒙过头,却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声音有些急促,只敲了几下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正是一晚上没合眼的江绥宴。
“好点了吗?”男人的声音带有沙沙的颗粒感。
“阿宴。”沉昭礼掀开被子,“你怎么来了,我听封......封总说你很早就离开了,你一晚上没休息吗?”
“处理了点昨天宴会上的事情,都办妥了。”
江绥宴顺势坐在床边,“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的吗,头晕不晕?”
“我好多了阿宴,多亏有你。”
江绥宴点了点头,但有件事一直压在他心里。
“你跟高达的封总,很早就认识吗?”
沉昭礼心里一惊,果然,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就在她犹豫该怎么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的时候,屋门突然被人敲响。
“小姐,沉叁少爷听说您低血糖,特意来看望您了。”
“啊......好,你让他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沉家叁少爷,除了沉卿酌,还能有谁。
“阿宴,我去楼下招待一下。”
江绥宴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但是沉昭礼能感觉到男人此刻有些不悦。她跟封砚祈的事,一时半会还真解释不清,要是真让江绥宴挖出来点什么,她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