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关了灯,就摄影师的设备上开着一个小手电筒增加氛围感,他照到哪拍到哪,也好让演员在不说话的情况下找到拍摄节奏。这边他揉搓一阵,光圈移开了。另一个男演员脱了她的裙子,露出白色的内裤,摄影师此时的拍摄重点在下边,暂时不会关注他们。
在薇薇被别人玩弄小穴的时候,井济恩在昏暗处和她有一些暧昧的互动,摸脸、咬耳垂等等不一而足。
下面那个男演员是个才下海的新人,不过他做爱的技术可不生疏,隔着内裤捏弹薇薇的阴蒂,指腹沿着浪底上阴唇的形状滑动。刚开始节奏肯定不能快,不然哪个演员受得了连续性的强制高潮。虽然薇薇受得了,但为了影片时长着想,男演员还是得慢慢来。
她渐入佳境,被弄得有了一点感觉,就听到井济恩警告她:“不准高潮。”
摄影师又把镜头往上来,井济恩回归正题,跟她继续拍戏,解开她的衣服的扣子,胸罩推到胸上露出乳房。他一只手按压着她的乳尖,用牙轻咬着另一侧乳尖,把它们向相反的方向拉扯。来日本后他的做爱技术和薇薇一样有了很大长进,用实力证明女人能不能高潮和男人生殖器尺寸无关,还要看做爱技术。
薇薇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强烈的光源在她上方晃,她不知道在手电筒的灯光下她的胸部白得胜雪。
她感到自己的乳头被手指和舌尖拨弄了有两三分钟,才进行到下一步。某人脱掉她的内裤后,摄影师说等一下。
薇薇睁开眼问怎么了,他说需要调试设备,另一个男演员则说话比较直白:“前辈,您的小穴在发光。”
如果这句话用中文说出来,薇薇不会这么想笑,可能和日语语法中的敬词有关系。
摄影师调试好设备上手电筒的亮度后继续拍摄,薇薇轻松拍完这部片,就出院和井济恩回了酒店。下一部片她由井济恩陪着去了美国,这次要拍的不是v而是正儿八经的恐怖片。美国影片有分级制度,血腥暴力色情的内容都可以搬上荧幕,只不过禁止儿童观看。
薇薇在飞机上问井济恩,怎么恐怖片里会有色情内容,井济恩想了想,回答说:“导演可能想反正都限制级了,小孩子终归看不了,干脆把另一个限制级的要素也一块拍了。”
“真的会有人对着恐怖片撸管吗,不会吓萎?”
“不要低估人类的性癖,还有啊,”他捏捏她的脸蛋:“你现在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
薇薇饰演的是一个女配角,叫“Showe”,被井济恩嘲笑发音像“手淫”,其实这个名字在英文名里的寓意很大气,有积极向上、奔放的意思。
可惜Showe在剧里的表现并不人如其名,是第一个被杀人魔干掉的角色,出场不到二十分钟就退场了,可以说是非常不争气。这在薇薇意料之中,毕竟沙克达不会让她留在美国花太长时间拍这样一部片,不知道自己片酬多少,但再多也到不了她手里。
薇薇估计这部片拍完一上映,国内又会有人骂她崇洋媚外,下海下到美国去了,为什么不在中国下海便宜本国男人?因为国内拍色情片犯法啊。
薇薇完全能理解沙克达为什么要让她退国籍,只要她不是中国人且不在中国境内拍片,这样就不会惹到中国政府。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她像是封建王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后和娘家再没了关系,被夫家凌虐至死也不会有人上门要个说法,就是这么孤立无援。
薇薇的处境比给人做妾的女子还要可怜些,至少大多数娘家不会追着她们骂,因为娘家把她们当成是夫家的人,而她的“娘家”现在多的是对她恨之入骨的人。最恨她的是她曾经的真爱粉,没有什么比由爱生恨来的感情要更长久和刻骨铭心。如果沙克达想,他可以像对卡鲁那样放出一堆名额,让看不惯薇薇的中国男网友来日本操她、打她泄愤。这样想必也能赚一笔钱,只是做多了会有风险:万一有人恨到想杀她呢?万一有人对薇薇爱到能包容她犯的所有错,要带她逃走呢?所以这条道行不通。
得益于拍了这么多场v积累下来的经验,薇薇拍电影时一点也不怯场,在镜头面前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她已经不会为自己的裸体感到羞耻,做什么职业、和什么样的男人做爱也都无所谓了。
拍完《难忘的夜晚》里Showe的戏份,她就和井济恩一起回国了。
隆冬季节,窗外飘起雪。薇薇不常出门,出门也是坐车,整天在暖和的空调间待着,所以不需要厚衣服。井济恩回来和她亲热她都嫌他手冷,接吻时脸贴到他的脸,冰冰凉的。
井济恩拿了一套中振袖和服给她,有个上年纪的奶奶来房间里教她练习如何穿着它走动不被袖子绊倒,然后漂亮地坐下。这个奶奶教她的不仅仅是穿着振袖走动和静坐,还教了她不少日本礼仪,包括怎么倒茶。
中日文化同源,薇薇在国内受过类似的礼仪教育,学习日本的礼仪并不困难。她悟性非常好,学了一周已经能做得有模有样。她懒得去猜测沙克达又要让她做什么,只是麻木地执行他的命令,被动承受着一切。
沙克达来验收成果,他很满意。井济恩送他们到楼下,他没有资格上车,在原地站着。薇薇看着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消失,身旁的沙克达拽了拽她脖子上的红围巾,好像那不是围巾而是一条狗链。
他问她记不记得之前想用链子勒他的事,薇薇怎么会不记得,心想这家伙倒是记仇,那次她连他一根头发都没碰到,他还耿耿于怀。如果他这几个月来做的都是报复薇薇那次失败的反抗,那他的目的达到了,她被他弄得很惨,从头到脚透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暮气。
这次没有剧本,加上井济恩没有跟来,她猜沙克达应该是像上次带她去赏红叶那样,打算用她来找点乐子。
车子开到一家温泉旅店,进去就有热情的服务生接待他们,带他们到一个房间。路上他们没有遇到别的客人,她想这家店肯定被包场了。
薇薇第一次看到沙克达穿正装和服的样子,黑色纹付羽织,仙台平的面料,领口露出雪白的襦袢,灰色的袴上有着细密的竖条纹。
她寻思着若是泡温泉,他开的雨地温泉酒店不能泡么?何必让司机开两个小时的车到这家小店,来这里想必别有目的。
薇薇正出想事,沙克达让Mr.把给她准备的那套振袖从衣柜里拿出来叫她换上。她老老实实穿上这身橙色打底、绣满白色花朵的和服,腰带是稍浅的橙色,也绣着花朵纹样。他打量着换装过的薇薇,痛苦没有损害她的容貌,穿上漂亮衣服的她仍然端庄大方,只是眼中比从前少了些生气。
他简短地说了一句:“不要让我丢脸。”
威胁的话不消多说,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薇薇当然明白忤逆他是什么下场。
薇薇跟着沙克达去了隔壁房间,里面有一张实木茶几,边上坐着黑崎夫妇。黑崎信安穿的衣服从颜色到款式都和沙克达的纹付羽织袴一致,要说不同也只有家纹了,不过薇薇不可能凑近去看他和服上的家纹。
黑崎结衣身着附家纹的留袖,黑色打底,上面花朵动物的图案比薇薇身上的振袖要艳丽得多,色彩也更绚烂。
信安看起来比沙克达年长,笑起来皱纹很明显,两鬓斑白,留着长须。结衣是个容貌姣好的黑发美人,杏眼樱唇,化着略有弯度的细眉,皮肤保养得很好,目测最多三十。两人是典型的老夫少妻,妻子气质娴静,丈夫的气质看着和沙克达是同道中人。
薇薇心想不知道他和服下面有没有密密麻麻的纹身,她鞠躬时感到他的视线并未在沙克达身上久留,而是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面对面坐下后,两个男人开始交谈,关于生意的事寒暄几句,话题就转到了薇薇身上。
言语间信安似乎对薇薇的妈妈有所了解,笑着说:“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桌上杯子里的茶水瞧着成色不错,然而沙克达没有饮用,薇薇只好跟着失礼。
“你的母亲当年是位了不得的人物,仰慕她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最后嫁给了你的父亲,让很多人都大失所望。”说到这,信安意味深长地看了沙克达一眼。
薇薇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即使心里有疑问,也不能说出来。
“可惜红颜薄命,蒂蒂走得早,不然寇家也不会败落至此。”当着薇薇的面,沙克达说出了刺痛她的话语:“她丈夫是个废物,女儿也是个不顶事的。曾经的名门大抵是如此下场,没了牧羊犬的羊群不过是猛兽的饱餐。”
薇薇放在腿上的手以让人难以察觉的弧度抓了抓自己平滑的和服,不出片刻便松开了。
“啧啧,真羡慕克达君,‘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亏得她在中国长大,倘若在N市,说不定今天坐在我边上的就不是结衣了。”对方开着恶劣的玩笑,还用舌头舔了舔上唇。
信安的语气毫不掩饰对薇薇的觊觎,而他的妻子显然习惯了自己丈夫这副德性,色不见愠怒,气定闲地端坐着。相比之下薇薇那种可以被肉眼捕捉到的情绪波动就显得很沉不住气,不止沙克达察觉了,信安也察觉到了。
“过于甜的女人如蜜饯,未必合信安君的口。浅尝一回尚且还可,但吃不了几次就会腻烦。”
“克达君说的极是,所以我才经常换口味,免得吃腻。你的耐心值得人敬佩,居然等了这么多年才下手。换我来的话,寇小姐的孩子应该都有这么高了吧。”他说着,随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沙克达冷哼一声:“换你来,只怕她根本活不到今天。”
信安发出粗俗的大笑,薇薇原以为自己失去了愤怒的能力,事实上那只是她的错觉。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盯着杯子里的茶叶发呆。
两人约莫是熟识多年,才会这样敞开了聊下流的话题。
信安又说起她的职业:“不知道寇小姐有没有拍过在温泉旅馆换妻的剧情,我个人比较偏好这种。”
薇薇知道换妻,和乱伦、师生、诱拐是v题材的一种分类方式,但那终究是演的,拍乱伦戏的演员又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薇薇成长到能面不改色地观看色情片的地步,可现实中发生这种背德的事还是让她实在难以接受,给她道德层面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尤其是结衣羞涩地看向沙克达,一副任君采撷的娇态,让薇薇很是不适。她对沙克达倒没有占有欲,难受的是看结衣这样,夫妻俩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虽然一切题材最后都可以归结为性交,但……也许她入行时间还是太短,思想不够开放,听了信安的提议就和猫咪炸毛一样,头发差点立起来。
沙克达见她这样,勾勾唇角:“这不合适吧?”
语气倒是听不出有什么不乐意的地方,说到底薇薇也不是他的妻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是否为妻和法律证明无关,主要得看心里有没有装下那个人。
“有何不可?”信安手撑着大腿,戏谑地说:“女人这种东西就和车子一样,朋友之间交换车子开一下没什么要紧,克达君该不会觉得我这辆比不上你这辆吧?”
“尊夫人足够了,那沙某就却之不恭了。请。”沙克达说罢离席,结衣同样起身,跟上他。
这是自见面来结衣第一次背对薇薇,她注意到她头上有好几根漂亮的金发簪。看着他们离开房间,薇薇心头涌起悲哀,话到嘴边也只说出一句“请多指教”,乖乖坐到他怀里。
信安一脸淫笑,迫不及待把手从她领口伸进去,摸她的胸乳。薇薇掩去心中的愤慨,屈辱地由他亵渎着。
“手感真不错啊,你的母亲昔年也是个绝色尤物,若不是她有本事,指不定没法全身而退,就被哪个大佬收做禁脔。她若活到今天,我和克达君都会有更深的艳福。”信安想到什么,呵呵笑着:“克达君有没有告诉你他的左手是怎么没的?这件事即使是道上人知道的也不多,但知道的人都把这当成笑话。”
薇薇睁大眼睛,等待下文,他却故意卖关子,不说下去了。信安脱了衣,现在她知道他身上是有纹身的了,纹的还是菩萨。
轮到她解衣,胴体沐浴着他贪婪的目光,等不及她好好脱掉,他就把手指探入她两腿之间挑逗。不消一分钟,薇薇的敏感点被他摸了个遍,她不想呻吟,但感觉来了也就忍不住了。她满脸通红,闭上一只眼,眼角渗出晶莹的泪珠,小穴里的媚肉牢牢吸附着他动作中的手指。
半晌信安手指退出来,透明黏糊的液体拉出长丝,不仅如此,一股清液从痉挛的小穴喷出来,落在他掌上。
“会潮吹么?真是出色的肉便器,听说你各方面都被调教得很好,待会再见识一下你的口活,现在让我尝尝正餐吧。”
薇薇躺在地上张大腿,用手指掰开阴唇:“请大人把鸡巴放进贱母狗饥渴的骚穴。”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关照你的小穴的。”信安将胯下之物抵在薇薇湿漉漉的穴口蹭了几下,插进去正欲抽动,一颗子弹从后方打穿了他的脑袋。他大半张脸都被炸飞,直挺挺向前倒在薇薇身上。
薇薇在美国拍恐怖片时看过不少逼真的道具,剧组为了布景,沾血的肠子一桶一桶地泼,脑子、断手、内脏更是随处可见。乍一接触人体内的器官让她有些生理不适,看多了也就习惯了,但现在被溅了一身血、碎肉和脑浆,更重要的是死人的鸡巴还硬着插在她体内,薇薇怎能不被吓得魂飞天外。
她就和恐怖片里亲眼看到同伴被杀人狂砍爆的角色一样,回过来才发现自己尖叫有一会了。
推拉门打开,Mr.进来把信安的尸体扛走,另一只手里提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枪,枪口还在冒烟。
薇薇看见走廊上的光景,刚才引他们进来的女服务员此时正和一个西装男搬运结衣的尸体,所有人都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除了她。
沙克达衣冠整齐地从隔壁过来,手里拿着两根金发簪,是他的战利品。他名贵的正装让血给弄脏了,不知道那是不是结衣的血。他把沾了血的和服脱下,放在地上似乎准备丢掉。
他在薇薇面前蹲下来,她慢慢停止了尖叫,大脑仍是一片空白。对于沙克达手里有几条人命这件事她早有心理预期,但对于目击凶杀案可以说是毫无准备。毕竟前几次和他出去都只是看看风景,让她麻痹大意了,没料到这次会看到如此凶残的一幕。
沙克达把她从地上拉坐起来,随手将这两根发簪插在她发间。薇薇原本的发饰是串珠发夹,像是绕着盘发开了一圈小白花,她发量本来就多,盘得厚实,簪子到里面也能停住。
见她一副短时间内无自理能力的模样,他带她去隔壁房间的浴室,拿花洒冲掉她身上的污迹,整个过程就和主人洗自家宠物似的,时不时摸摸脑袋,再捏捏身子上的肉。薇薇低着头跪在他面前,看着血水从地漏里流走,淋在身上的是热水,她却不寒而栗。
沙克达看她抖个不停,噗嗤笑了:“你筛糠呢?”
洗完他也不把薇薇擦干,先从来时的衣服里摸出雪茄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放嘴里抽一口再抱着薇薇去外面的露天温泉里泡。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他杀人但薇薇还是怕他,第一反应是想离他远远的,可她不能。沙克达拿掉雪茄,胳膊搭到她身后的岸上,俯身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薇薇不敢和他对视,视线斜着往自己右后方瞟着池边和波纹。
“我走后,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他说你的左手……”薇薇努力回忆着信安对她说的话,然而他的死状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让她思维混乱、吐字不清:“和我的妈妈……”
沙克达脸上笑意不减,尽可能用简短的话语把当年的事情描述了个大概。年轻时他爱慕蒂蒂,为她失去了左手,却没有把她娶回家,懊恼但无计可施。直到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和蒂蒂长得很像的她,连笑容的弧度都和那个人如此相似,心中沉睡多年的悸动一下子复苏。
然而时隔多年,他对蒂蒂的爱早已荡然无存,余下的只是爱而不得的怅恨。
她妈妈欠了他,他无法向死人讨债,那便让她来还吧。沙克达喜欢她的脸,但是一想到薇薇是他心上人和别的男人的孩子,他就反胃至极。他讨厌她那有着一张蠢脸的父亲,这种讨厌是见都不想见到的那种讨厌,对她的讨厌则是那种想要用牙把她一点点撕碎的讨厌。
听沙克达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最可怕的话,薇薇反而不那么害怕他了,取而代之的是拨开云雾见天日的通畅。长期以来她困惑不得解,不知道沙克达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如今终于有了答案。
她也想过或许他这样折磨她并不需要太多理由,但他的态度实在让人费解。果然她的直觉没错,比起把她单纯用来牟利的工具,他对她更抱有一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
所谓欠他是沙克达的说辞,她对此半信半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妈妈没有选择你是正确的决定。”
“我不需要别人选择,我自己难道不会抢吗?”活生生一个土匪再世。
薇薇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巨乳和他的胸肌紧紧贴在一起。沙克达粗壮的手臂圈住她的腰,深吻回去。
她缓缓转着脸,熟练地纠缠他的舌头,手沿着他的胸肌向下滑动,直至深入水中,握着他的肉棒。
人泡在热气腾腾的汤泉里,浑身肌肉都处于放松状态,即便是沙克达这样气场冷硬的人,泡了这一会给人的感觉也有所软化。
薇薇试着加快撸动他肉棒的速度,她的动作不太顺畅,另一只手竭力在他身上游走,爱抚他的肌肉。水中有阻力,这让她纳入阳具一事变得略微困难。
沙克达终于动手帮了她一把,水下两人的身体连接到了一块。搭在岸边的右手收回来,双手扶着她的腰继续往里挺。他们的唇还黏着,这场性爱如此火热,好似他们是一对如胶似漆的爱侣。
薇薇的舌尖现在留在他的口腔里,从一开始地主动到后来变成引诱,沙克达不为所动,但薇薇敢肯定这是他们气氛最旖旎的一次。他睁开眼对上她的视线,这双素日冷漠的眼看上去雾气氤氲,像是被灌入了情欲。
他的腰身在水中带起水花,同样是做爱,他进到的地方比黑崎信安进到的要深得多。
薇薇不免振奋地想:恶人会有相似的下场,同样是在做爱中死去,甚至是死在同一个女人身上。
从这场性爱开始,她就一直不着痕迹地让她的右手离开他的身体,试图用情意绵绵的吻让他视线受阻,长时间停在一个位置。
某一刻她拔下发间的簪子,奋力刺向他的脖颈,耳边清晰响起了破空声。
因为她事先并没有练习过,也不知道下次有这种难得的机会是什么时候,她一向不缺乏魄力,所以薇薇毅然决然动手了。
如果失败,她一定会死得很惨,正是相信这点,她才会行动。
她没有失败,但,也没有成功。
他早有预料地偏头,甚至笑出了声,簪子扎在他脖子上,一时之间拔不出来,他也不会给她拔出来的机会,用义肢固定她的右手,就这么把它留在左侧的脖子上。他还故意在她的敏感点顶弄了两下,薇薇克制不住地发出呻吟,挂在他身上高潮了。高潮的时候她松开了抓着簪子的手,清楚这意味着自己放弃了武器。
血涌上脑袋,心跳加快,她大口喘息着,不仅仅是由于热和高潮,更是由于她又一次在太岁头上动土。她为自己惹了他的行为感到恐惧,事实上这样的结果也在她意料中,他要真这么轻易被她干掉,她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玩得很开心嘛,就这么想在我身上开个洞?”说话间他自己把簪子猛地一拔,黑红色的血迅速从洞里往外流,顺着他的身体汇入水中。他看看染血的簪尖,语气平淡:“戳脖子没用,这玩意太细了,又不是刀。”
他慢条斯理地把金簪尖锐的那头靠近她左边的眼珠,薇薇咕噜咽了口唾沫,但是没有往后躲。她知道该惩罚她的躲也躲不掉,她手腕还在他手里攥着呢。
簪尖在离她眼珠三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她都不敢眨眼了。
“想要我死的话,得插这个部位才管用。从眼珠进去是能插到脑子的,下次注意点吧。”他把金簪重新插到她发髻上,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继续泡温泉。
薇薇不敢相信自己躲过一劫,想着他绝对是想等她放松警惕、以为没事了的时候再惩罚她。她战战兢兢地陪他泡温泉,为了避嫌怕他误以为自己又要拔簪戳他,薇薇还特地往边上挪了挪。
她不是不想杀他,也做好了杀他后被他手下干掉的准备,只是今天他已经有所察觉,不便动手。虽然也可以利用“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刺杀两次”这样的逆向思维再挑战一次,但风险终究太大。
到他泡完为止,薇薇都表现得很安分,见他起身,她也爬出池子迈着小碎步跟着他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