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久,眼前的土地就发生了变化,前方一片狼藉,地面凹陷破碎了一大块,烟尘四起、焦黑一片,时不时闪着细小的雷光,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刚刚发生了多惨烈的事。「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先前绯裳的化形劫雷只是把邻域山的山头削平,而如今这雷不仅把附近的山脉夷为平地,甚至还击穿了大地!
在入口就已经有了这种惨状,那落雷中心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模样。
楼浅踏入焦黑的土地,边跑边呼唤着:“泉深!”
没有回应,除了土地偶尔崩裂发出的声音,这附近就像只剩她一人。
她强迫自己冷静,加快了步伐,忽然听到前方有了动静。
泉深隐约听到她的呼喊,便驱散周围的烟尘,见她真的在这里,十分诧异:“楼浅,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他,楼浅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虚惊一场。
千面也快速飞了过来,直呼她胆大:“小丫头,你偷偷跟过来了?”这丫头胆子真的很肥,还好已经顺利结束。
在场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泉深尤为严重,他浑身都沾染着血,如同受损的瓷器,布满了血色的裂痕,显然比上次受伤更重。
楼浅急忙想掏出丹药,但手一摸才想到小土盘都没跟过来,只能等回去再说,她问:“是你的雷?”
泉深摇头:“不是我的。”
当时他看情况不妙,灵脉已经无法沟通,的确是想引下自己的劫雷,可天道似乎发现了逃离秘境的灵脉。
而且那一瞬,灵脉的力量突然暴增,翻了一倍不止,或许是这个原因引出了落雷。
若不是雷来得及时,他们极有可能会被魔化的灵脉吞噬。
“那你的伤……”上面的伤看起来很可怕,而且隐隐还有劫雷的气息,如果是针对灵脉的雷,就算被波及到,也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伤。
“呵。”千面嘲讽道,“他是嫌命大,自己跑到灵脉的劫雷底下,被劈了一次。”
怪的是,那会灵脉的力量明明暴增,而且它也感觉到了有雷劫的到来,却突然停止了攻击,也不逃走,就这么留在原地,硬生生地接下了所有的雷。
刚刚千面他们猜测过,是不是灵脉在那一瞬恢复了理智。
其实一开始,他们破开秘境的入口,找到灵脉时,是打算先和它沟通,看看还有没有挽救的机会。
只可惜那时的灵脉已经彻底失控,成了一个无差别攻击所有东西的怪物,否则他们也不可能放弃灵脉,想要销毁它。
眼下木族隐居的区域几乎被摧毁得一干二净,茶合却十分庆幸,她觉得这次的结果要比想象中的顺利,比卉开之前推算出的所有未来都要好。
最棘手的还是一开始,让她险些以为大家都要命丧于此。
也不知道在卉开无法推算后,到底又出现了什么新变数。
但能走到这一步,先前的努力也不可少,若不是山灵和湖灵消耗了功德金光,他们木族至少得伤亡一半。更多小说 LTXSDZ.COM
听几位木族前辈猜测着灵脉变化的原因,楼浅却很清楚,那时是小黑脉回到了这边,所以灵脉的力量才会暴增,也是因为这样,灵脉才会留在原地不动,等待着落雷将它销毁。
那个吵着让她陪着玩的小黑脉,明明说过最怕雷,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以怎样的意志让自己留在那里不逃走。
到处都看不到小黑脉留下的痕迹,连气息也被刚刚的雷消得一干二净。
小黑脉真的不在了……
看到楼浅愣愣地盯着地上那一片焦黑的痕迹,泉深走到她身边:“不要难过。”
“我就是心疼它。”楼浅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了他们。
听完,泉深他们倒是没有预料中的那么诧异,多少还是猜到了点,毕竟最后那一刻,灵脉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我知道,所以你不要难过。”泉深说着伸出手,只见他掌心有个指甲那么大的绿点,仔细一看,像是一株小小的苗,带着两片迷你的叶子,微微泛着光。
楼浅僵住了:“这是……灵脉?”
“靠,什么时候!”千面也震惊了,山灵居然抢下了灵脉种子,亏他还以为灵脉真的不在了,因为灵契的影响有点难过。
泉深笑了:“对,是灵脉。”
先前在第三道落雷时,因为灵脉丝毫没有抵抗,已经被劫雷销毁得差不多,那时候他通过楼浅的眼睛看到了一点小小的光,不带着任何黑线的光。
是在劫雷摧毁了魔化的灵脉后,淬炼出来的光。
但劫云没有消散的意思,若是再来一道,这点小小的光肯定也会被销毁。
只是一棵小小的芽,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活下来,就算是能活下来,也不清楚是否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或许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几千年几万年,但至少它还存在。
茶合不得不佩服山灵的勇气:“所以当时山灵你才会冲进劫雷里?如此冒险。”
千面却道:“也不算冒险吧,他身上带了好些替身人偶呢,大概足足坏了四个,有楼浅这么一个炼器师在,他就是任性。”
楼浅给的替身人偶虽然没有楼善水当初的六阶法器强,但数量多,一个承受伤害不够,那就引到另一个上,再加上这劫雷原本就不是冲着泉深去的,所以他受到的伤害不算大。
“这么看来,炼器师倒也不全是坏的。”
话是这么说,但楼浅能听出茶合说这话只是客套。
她看着泉深掌心的小小芽,那么小,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还好泉深看到了它。
泉深淡淡笑着:“这还多亏了你的眼睛,不然我也没法看见它。”
楼浅:“能帮上忙就好。”
千面挑眉:“那帮忙互换了眼睛的我,是不是也有一份功劳。”
“有,湖灵大大的功劳最大。”楼浅给他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