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拿着文件走出秘书办,正好看见特助,见他在这里有些意外:“方助你怎么回来了?”
陆文州昨晚才跟他说他在香港处理明珠投行的事情。
特助笑了笑:“今晚是跨年啊,陆总让我跟甄妮先回来了。”
跨年?
时序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是2025年2月3日,明天就是202年了:“是吗,最近都忙忘了。”不过跨年也没什么,对他来说生活还是得这样过。
“你就不期待陆总回来?”特助打趣问。
时序愣了会:“为什么要回来?”
特助:“……”好家伙,这个问得他都震惊了,亏陆总还跟他跟甄妮说要跟时序保密他的行程,要给时序惊喜。
自从上次意外知道陆总跟时序是一本证上的关系后他跟甄妮才明白为什么陆总对时序那么特别,特别是陆总还找他们聊过这件事,说要替他们俩保密,他们作为下属自然不敢多问为什么需要保密。
他们也恨不得不知道的好,但现在知道了也只能够保密处理。
做他们这一行特别是助理秘书职业的必须要保密性很强,否则迟早会被解雇,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有在时序面前八卦或者是讨论过这件事。
“他要回来吗?”时序又问了句,他心想陆文州应该回不来吧,昨晚才跟自己说了明珠投行还有好几个会没有开完。
特助耸了耸肩:“不知道啊,反正陆总就让我跟甄妮先回来了。”
“哦。”时序垂下眸,说不清怅然若失的由来,他情恢复如常,扬了扬手中的文件:“我去市场部开会。”
现在他手上对接着瑞星科技的市场部,基本上就是直接参与了这个项目的战略规划跟目标设定,也需要帮着市场部分析行业热点趋势,协助监控整个项目的执行过程及时调整策略。
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这跟过去他在银行负责项目风控跟分析还不一样,因为项目规格不一样。
但是陆文州说放手给他就放手了,市场部那些人的声音其实他都有听到,不外乎就是质疑他的能力以及觉得他是关系户,不过他没有很在乎这些声音,因为他知道只要拿出本事就能够堵住这些流言蜚语。
欺软怕硬是这个社会的常态,不用想着去改变其他人,改变自己才能改变一切。
“对了时序。”
时序停下脚,扭头看向喊住自己的特助:“怎么了?”
“陆总让我跟你说,对市场部的人可以不用太客气,尤其是市场部刚来的那位策划,最好是可以打破他们最近的营销玩法,顺便点了一下他们上个季度的销售方案。”特助笑道:“你可以间接的跟他们说一下陆总其实不是很满意,只是还没空处理他们,但如果这次还做不好这份策划陆总估计会亲自找他了。”
时序:“……”这个老男人又给他找这种招黑的事做。
那不就是间接的要他负责监督新车的营销策划案。
他才来集团不到三个月,本身就是空降秘书办,现在不到三个月陆文州又给他提到高阶的项目秘书这个位置。
陆文州还真的不怕他把项目给搞砸了。
。
香港中环,摩金大厦。
明珠投行资本位于这栋全球最昂贵租金的写字楼里,占据视野最好顶层四层楼,陆氏集团的香港国际部也在这栋大楼,占了五层楼,剩下的八十层全部租了出去,每年的租金高达上百亿。
而这栋摩金大厦属于陆氏家族陆文州。
是在他年仅二十五岁时花了将近200亿买下,如今这栋楼的价值已经上千亿,还在不断的增值。
摩金大厦顶层花园。
“文州,你现在还要将百分之五的瑞星股赠给小时序吗?他在抛自己的股票。”周慕云抿了口咖啡,目光打量着老友的表情。
陆文州看着手中的这份数据,他也有些不能理解,现在想要买一股瑞星股可需要花大价钱,这家伙又那么爱财,为什么要开始把瑞星股抛售。
难道是为了筹资开一家投资公司?
不对,这个顺序不太对,他的宝贝不太可能会这么做,拿着现在的瑞星股远比冒险成立一家还没找到任何项目的投资公司来得稳定,怎么样也得在瑞星大涨时抛售,又怎么会选择在平平无时无端抛售。
“这不太像是小时序的风格,他很聪明的。”陈泊闻泡着茶,他将茶水过滤:“这也绝对不像是裴御跟沈君尧会给出的建议,那只有一个可能,小时序确实是有什么事,你们俩又吵架了?”
说着跟周慕云对视了一眼。
对于这个精辟的‘又’字,他们早在一个多月前领略了,陆文州竟然会为了跟时序道歉买下纽约时代广场所有的广告屏,包括前一天晚上的烟花秀,这个新闻在第二日下午就已经上了各大娱乐新闻。
都在猜测陆文州藏在身后的爱人究竟是谁。
但由于保护得太好没有一个媒体挖掘得出来,也不敢深度去挖掘,毕竟谁都不想惹陆文州,更别说去试探他藏起来的底线。
“没有吵架,我们很好。”陆文州面容不改淡淡道,说是这么说,但眉间微拧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是什么样的事情要让他要卖掉瑞星股?
“所以有时候代沟也是个问题。”周慕云试图将气氛恢复轻松一些,他笑道:“你可千万别仗着自己年纪大总是管着他,说实话他现在才多大,当年我们三个像他二十出头的时候嚣张得连爸妈都给给我们翻白眼让我们低调点。”
“没管着他。”陆文州扪心自问自己现在已经几乎把老婆放养了:“从他跟我表明想要做投资后我就没有在这方面管过他,我在给他铺路。”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用他曾经走过的弯路给时序铺路,尽他所能为小爱人将路铺平。
陈泊闻把冲好的茶放在陆文州门前,看了他一眼,笑出声:“你这话好像我爸当年跟我说的,你这不像是在养老婆,像是在养儿子。”
陆文州想着家里这位小祖宗,色终究是浮现几分无奈:“如果是儿子我可能还能骂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