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个坐姿端正的老太。
在钓鱼池的小板凳上等了大约是一个小时。
时序吸着发红的鼻子,今天衣服穿少了,现在坐着实在是好冷,他瞄了眼身旁稳坐如钟裹得严实的老太,好探过头,这才发现这是华人,他诧异瞪大眼。
“奶奶,你是华夏人吗?”
“嗯。”老太惜字如金回答,很高冷。
时序鬼使差的,凑近问道:“话说,您认识一个叫章天成的老先生吗?”
“……”
时序也怕老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哪个人会这样在异国他乡就问一个华人的,又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就是问问,这个章天成老先生好像也是住在法拉盛,不过具体住在哪里我还不知道。”
“找她做什么?”
时序听着老太说话怪高冷的,顺着她的话继续说:“就是想请他帮个忙。”
老太这才侧过脸看向身旁的青年,她看着这张跟小姑娘似的漂亮脸蛋,就蹲在自己身旁乖乖的望向自己,有些走,要是她孙女还在的话,估计也都这么大了吧……
时序见老太看着自己发呆,眨了眨眼:“怎么了奶奶,你认识章老先生吗?”
老太收起思绪,没正面回答:“找她做什么。”
“我想请他帮我做一枚芯片。”
……
午后,纽约迎来了冬季第一场初雪。
时序从车上下来后,打着喷嚏快步走回酒店,走进酒店大堂才稍微觉得暖和了,他揉了揉不舒服的鼻子,往电梯口走去。
就在这时,电梯门正好打开。
他准备走进去,结果就看见电梯里的陆文州,忽然就想起了今早的纽约广场霸屏,整个人又开始不好了。
本来还觉得冷的。
莫名的又开始热了。
时序见陆文州从电梯里走出来,下意识想着往后退,结果就被陆文州手中展开的大衣裹住,被温暖的衣服裹住时身体被往前带了带。
白色板鞋不小心碰上皮鞋。
怀中的青年发丝沾着细雪,有些湿了,脸颊也被冻得红红的,唇红齿白衬得更加漂亮了。
“跟他们俩玩得开心吗?今天下雪了,是不是有点冷。”陆文州收起目光,把外套给时序穿好,只字未提今早纽约广场广告屏的事情,语气惺忪,也帮他拂掉头发上的雪,摸着头发有些湿:“等下回去先洗澡,头发都湿了,等下不要感冒。”
说完,就见时序望着自己没说话。
或许是这个小模样太漂亮太认真,本来自己就处于最动心的时候,被这样看着什么脾气都要被磨没了,想着时序说什么他都会改的。
甚至也觉得自己昨晚有些过分,本来前天晚上就做过了,昨晚还让时序哭了那么久。
越想越觉得总是做完才去思考,确实不太好。
“陆文州,我想跟你说件事。”
“嗯,你说。”陆文州怕时序在外面淋了雪着凉感冒,便拉着他走进电梯,感觉到他的手很冰冷:“今天下午如果出去的话戴个手套。”
“我打算来美国读研。”
陆文州准备摁电梯键的手一顿,不过也只是一瞬的异样,他摁下电梯键,支持的点头:“可以,我陪你。”
“我想自己一个人去。”时序侧眸,看向陆文州,对上他垂眸凝视自己的眼,那种上位者无形的压迫感一下子就能感觉到这男人不高兴了。
“宝宝,你这不是询问,是通知我对吗?”
时序察觉到陆文州的脸色变化,知道他要生气了,拉住他的衣角,扯了扯,小声说道:“你先别急着生气,我们聊聊吧,好吗?”
第5章 五千万5
“阿嚏——”
时序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他瞄了陆文州一眼连忙摸着自己的衣服:“我穿暖的了!是突然下雪我才打喷嚏的。”
这个喷嚏也让刚才的话题破冰。
陆文州压下脾气,用袖口给时序擦擦鼻子,见他冻得鼻头红红:“等一下再说,先上去洗澡。”
这家伙从小就在广东长大,适应了广东比较暖的气候来到美国肯定不习惯。
“哦,好。”时序乖乖点头。
电梯缓缓升上顶层,门上倒映着两人的手牵手,有些安静。
时序垂眸看向拉着自己的大手,那枚婚戒实在是显眼,从陆文州不遵守一三五二四六以来那就是天天戴着没有摘的了。也偷瞄着这男人,见他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有时候真是难懂。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手被陆文州握着放进大衣口袋里。
也是在伸入温暖的口袋里时摸到了像纸一样的东西,他正想拿出来,结果被陆文州握着手不让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