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二去的,刘艳大喊大叫胡搅蛮缠,她抓着贺明兰的胳膊不放,街坊围上去劝架,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贺岑被王智杰打倒在地。
两家人直接进了警察局。
路上贺年攥着手机,坐立不安,尤其是听见父亲被王智杰打了,他太清楚父母老好人脾气,担心贺明兰会吃亏。
红绿灯口,储西烬腾出一只手握住贺年的手,温声道:
“放心,有我在。”
贺年点点头,眼眶再次酸胀起来。
他从前渴望长大为父母遮风挡雨,却也渴望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让他可以依靠。
现在,他找到了。
路程不算远,二十来分钟就到了警察局,刚下车就听见刘艳尖锐的声音,像是在争吵。
贺年急匆匆往里走,没注意脚步被绊了下,储西烬把人扶稳,掌心微微用力示意他放心。
“警察同志,不是我摔的,我都没见过镯子……”贺明兰着急的解释。
刘艳脸色一变:“你这是说小刚撒谎了?!他一个孩子懂什么撒谎,不信你让警察同志问!”
刘小刚被母亲吓的哭闹不止。
警察头疼的坐在旁边,隐隐不耐烦,两边各执一词,刘艳咬死要让贺家赔钱,贺明兰坚持没碰过镯子。
“都别吵了。”警察一拍桌子:“我们依法办案,这事儿双方都有责任,刘艳你说这镯子值多少钱,损失的钱各自承担一半!”
一听警察说这话,刘艳情得意,不提八万的事情,马上改口:
“警察同志,我这镯子家里传下来的,一整套呢,现在打碎镯子别的也就不值钱了,我这一套最少二十万,不说多了,让他们赔十万就行。”
眼看这事儿没有转圜的余地,贺明兰站在丈夫身旁低头抹眼泪,贺岑沉默着,最后说:
“那也不能空口喊价,我们是外行,也不懂这玉器值不值这个价。”
“不能这么判!”
贺年推开调解室的大门,在此之前他已经冷静下来思考过了,他大步过去拉着贺明兰的手,直直盯着警察说:
“这根本就不是调解,分明是你们工作懈怠,必须将镯子送去鉴定,看看上边到底有没有我妈妈的指纹,否则不可能赔钱。”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本来就是周末值班,闹这么个事儿,压根就没想出多大力气就解决,突然被这么个毛头小子指责,顿时黑脸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