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好娘做靠山!
甚至,连剑门的那位太上至尊,都拿你没办法?
卢仚脑子里无数的念头一闪而过,这么看来,白鼋应该是那位太上至尊的女儿?而那位太上至尊也拿白鼋没辙的缘故,是因为白鼋的母族一方太强势了?
可想而知,就算是元灵天三万年前的太上至尊,一人独剑拯救了整个元灵天修炼界的大人物,在下方是威震八方的盖世枭雄,到了上界,也是水嫩青葱的小菜鸟一只!
虽然他在剑门留下了白氏一族这一支人马……根据元灵天公开的典籍记载,那位太上至尊飞升之前,在剑门留下了七子一女,而白诛就是其中大儿子诞下的长房长孙。
可是在下界留下血脉,不妨碍他在上界继续成亲啊!
或者是有人欣赏他的才华。
或许是有人看上他的美色!
各种可能,都可能有。
这么一来,事情就说得通了。白鼋看面相,是个福浅早夭的倒霉蛋,她跑来下界积攒外功,怕不是想要积攒气运,以大通、大手段逆转先天命格,顺便对元灵天做点什么?
难怪,卢仚突破的时候,元灵天的天地意识主动勾结卢仚,给了他莫大的便利,给了他巨大的好处。甚至,就连那世界元胎积蓄的先天精元,都让他和卢旵轻松取走了七成之巨!
卢仚目光闪烁,静静的看着白鼋疯狂打砸。
过了好半晌,等到白鼋浑身大汗淋淋,累得面皮发青,停下手来气喘吁吁的时候,卢仚才回过头,朝白玄月微微颔首:“掌教,您也不……”
抿了抿嘴,卢仚做出了一副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的模样。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白玄月背后背着的那两柄形长剑。
龙角剑嘿。
而且是刚刚从上界赐下,还没有被人祭炼过,干干净净的龙角剑嘿。绝品仙器级的重宝,也不知道比起卢仚的北溟剑,究竟会强出多少。
但是太上北溟仙宗的传承中,一篇用龙角之器砥砺灵器,令其快速提升威力,急速提升品阶的秘法,悄然在脑海中浮现。
卢仚下意识的摸了摸左手食指上的北溟戒。
龙角剑啊,龙角精华,用来砥砺灵器,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或者,把它零拆了,将其融入北溟剑和飞熊枪,应该也是极好的。龙啊,呼风唤雨的兽,能掌控风云雷霆,和卢仚主修的风、水大道,不要太契合哦!
所以,卢仚朝着白玄月露出了极其亲热的笑容:“火大伤身,少宗这般,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好想抢了啊,抢了啊!
但是这是在剑门的山门核心区域,剑门护山大阵威力最大的地方。
剑门的护山大阵,是当年那位太上至尊亲自布置的无上剑阵,杀伐之力堪称元灵天第一,就算是天人境,在这座大阵中也有陨落之危!
卢仚除非是脑壳烧坏了,否则他绝对不会在剑门山门内做任何不合身份的事情。
白玄月悄然凑到了卢仚身边,手指微微颤抖的,将一个小玉瓶塞进了卢仚手中:“鲁客卿,有劳,有劳……咳,咳……刚刚是吾等不对,恶了少宗。现在,吾等也不好开口,有劳鲁客卿帮忙周旋一二。”
“这是一滴造化仙露,等功参造化,濒临天人门槛时服下,有无穷妙用,可增加突破天人境的概率七成。”
白玄月一脸心痛的看着那小小的玉瓶。
卢仚已然是天人境修为。
但是太上北溟仙宗的传承,极擅长收敛气息,隐藏自身。一如龙潜深渊,不见鳞爪,又好似鲲鹏藏于归墟之中,凡人轻易难见其身。
卢仚磅礴法力、无穷伟力,全都藏于自身广大无边的窍穴之中,展露在外的气息,不过是普通照虚空的水准。
白玄月给他一滴造化仙露,自觉是送了一份重礼。
卢仚也欣然笑纳,他低声嘟囔道:“哎,少宗的脾性,这些年,我是有所了解的。只要顺着、从着,她是世上最好讲话的人。掌教,你们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恶了她?”
白玄月和一群白氏高层想哭。
这一次,怎么也不能顺着、从着啊,白鼋狮子大开口,从上界降下来的各种灵珍,她要拿走一半,去帮胤垣的手下提升修为!
这可是剑门用来恢复元气,抵挡大敌挑战的灵珍啊,上界的太上至尊耗费了不知道多大代价,才从上界传下来的宝贝。上界和下界之间,有着极其可怕的法则屏障,其凶险、玄妙之处,下界之人难以揣测。
总之,想要从上界送一粒白米下来,大概所耗费的资源,都足以培养出一个半步天人境的大能了。
送下来的东西越珍贵,数量越大,则耗费越巨。
太上至尊这次送下来的这些灵珍,看似数量不多,但是他付出的代价,大概是这些灵珍自身价值的百倍左右。这是一个让真仙都足以心痛得昏厥过去的恐怖数字!
那些丹药、龙髓之类的且不提,两柄龙角剑!
呵呵,送下来两柄龙角剑,付出的代价就是相当于两百柄龙角剑的资源!
当然,有白鼋的两界盘相助,情况会好一些,会节省不少的耗费,不至于到百倍这样恐怖的倍率,但是十倍、二十倍,这也是最起码的代价。
估计这一次,上界的太上至尊也是元气大伤了。
这些灵珍,是拿来维持剑门的,一粒丹药、一滴龙髓都不敢胡乱花销,白鼋一开口就要拿走一半,而且是用在‘外人’身上,这让白玄月等人如何舍得?
尤其是,白鼋说自家相公没有什么得力的宝贝护体,想要将两柄龙角剑拿去,作为大胤仙朝的镇国之宝、传承之器……呵呵,白玄月没当场和白鼋拼命就是好的了。
都说女生外向,你也不能拿自家血亲的命不当回事,一门心思搬空娘家、补贴夫家吧?
而且,你们还不是明媒正娶的夫妇……你们现在这样没羞没臊的混在一起,说得好听一点,是一对儿野鸳鸯,说得难听一点,你们就是一对儿……那个奸什么、淫什么的?
“有劳,有劳!”白玄月朝着卢仚拱了拱手,不敢乱说话,唯恐被白鼋抓住把柄,再次大吵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