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公说的什么话?我,朱钰,圣人苗裔,文教贤才,怎可能做你口中所说的那种不堪行径?天阳公,你这话,可是污蔑我朱氏的家教?可是,想要挑衅我朱圣门人?”
卢仚手指扣响刀柄,他看着朱钰,继续问道:“熊顶天,是你派来杀我的吧?”
朱钰‘啪’的一下打开折扇,他冷然道:“这话就没意思了,天阳公,就凭你这句话,我现在就可以去找武胤坊令报官,说你污蔑我!”
“不承认?”卢仚摇头:“男人,要敢作敢为啊。”
朱钰笑了,慢条斯理道:“我只知道,什么事情都要讲个人证物证。你没有证据,你就是空口白牙的诬蔑人,按照大胤律,诬蔑之罪可是……”
‘啪’的一声脆响,卢仚突兀出手,一耳光抽在了朱钰的脸上。
没有动用归墟仙元,但是卢仚昨夜击杀绿雀、齐妃和数千鬼祟,身体已经受到了数次淬炼,远比寻常武修强大数倍。
在秘史监,将全身沧海劲元罡转化为归墟仙元,卢仚的身体更是初步得了无量归墟体淬炼之功,全身机能越发强大。
单纯肉体力量,卢仚这一掌快得无影无踪,朱钰、朱(王卜),还有他们身边的护卫,没有一个人能反应过来,更没有一个人看清卢仚的出手。
朱钰应声飞起,半边面颊肉被卢仚一耳光打得稀烂,更有十几颗牙齿被抽得粉碎,血水混着碎肉碎牙不断飞出,在地上鲜血淋淋洒了好大一片。
就这么一击,朱钰直接被抽晕了过去,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犹如半死的鱼一般。
朱(王卜)和他身边的护卫们齐声大哗,朱(王卜)怒吼:“卢仚,你敢殴打圣人苗裔?”
卢仚甩了甩手,冷然道:“这话就没意思了,这位公子,就凭你这句话,我现在就可以去找武胤坊令报官,说你污蔑我!”
刚刚朱钰的话,卢仚有样学样的还给了朱(王卜)。
朱(王卜)气得直哆嗦,他断脚剧痛,一下子重重的坐回了轮椅上。
他指着卢仚,气急道:“我有人证!”
卢仚看了看朱(王卜)身边的护卫,又看了看朱(王卜),笑了:“这位公子怕是没读过大胤律……你和朱钰生得有几分相像,应该是兄弟关系?这些人,是你家护卫?”
“按照大胤律,亲戚和仆属的证词,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卢仚摇头:“我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其实一肚皮草包,没什么文采,偏偏就喜欢风花雪月那一套……我劝你,回去多读点实际的,有用的书,什么《大胤律》啊,《太祖大诰》啊,这些才是有用的东西。”
朱(王卜)咬着牙,面无表情的看着卢仚。
“废话不多说,《大胤律》?呵呵。”
“你,这就和我朱氏结仇了。”
“我们早就是了。”卢仚伸手,当着朱(王卜)一众护卫的面,抓住朱(王卜)的面颊肉,轻轻的拧了拧:“我们早就是了,你不知道么?”
第9章 全都因为卢仚
卢仚的动作,并无伤害,但极侮辱人。
朱(王卜)因为卢仚的动作而呆住了。
他的护卫中,有人怒叱一声,好似被挖了祖坟般暴起,当面一剑朝卢仚的心口刺下。
卢仚身边,一名身形极魁梧,比卢仚还高出数寸的武将军狞笑一声。
真是‘狞笑’,而不是冷笑,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浓烈的兽性。
他一步迈出,挡在了卢仚面前,两只比蒲扇还大的手掌张开,犹如两块小盾牌,一上一下挡在了那护卫的剑锋前。
‘叮’的一声,朱(王卜)拓脉境九重天的护卫,倾尽全力的一剑,在那武将军的手掌中,只是留下了一条淡淡白印。
卢仚瞪大眼睛,赞叹道:“好彩,姓甚名谁,何等修为?”
这武将军顺手一掌按在了惊呆的护卫胸口,将他一掌打得胸膛凹陷,骨折声如爆豆子,大口吐血向后倒飞了出去。
“公爷,卑职鱼癫虎,是这三十六名兄弟的队长。”鱼癫虎向卢仚低头,右拳轻轻砸在了心口上:“修为嘛,《不坏摩尼身》第三境,普通开经境一二重的武修,元罡破不开我身躯,他们也扛不住我一掌。”
可匹敌开经境?
高手,大高手!
而且姓鱼?
卢仚明白了,武将军,就是天子在皇城的近卫兼仪仗队,一部分是从羽林军中精挑细选的可靠人手,但是还有一部分最贴身、最亲近的,就和守宫监的那些小太监一样,他们也是内廷收养的孤儿,从小精心调教,花费巨大资源培养大的‘真正自己人’。
武将军在编制上隶属守宫监,归监公直辖,如今守宫监的监公是鱼长乐,这些孤儿长成的武将军,理所当然也姓‘鱼’!
“你名字里面有个虎字?我喜欢。”卢仚欣然看着鱼癫虎,手指还放在朱(王卜)的脸上扭来扭去:“成亲了没?”
鱼癫虎憨憨一笑:“没成亲,忙着练功呢,没工夫,监公说,女人只会让我们的心有破绽。心要是出了纰漏,我们的功夫也就掉了一大半。”
卢仚笑着摇头,又狠狠的扭动朱(王卜)的脸:“这话,对,也不对。以后,你这辈子,就归我了。以后,我给你找合适的大姑娘,成亲成家,生儿育女,你的子孙后代,也一并归我天阳公府照料了。”
卢仚明确的告诉鱼癫虎,还有其他三十五名武将军。
你们已经离开武将军,你们被送给了卢仚,你们就是天阳公府的人了。
按照大胤朝的规矩,鱼癫虎他们三十六人,还有他们的子孙后代,从此都是天阳公府的世仆、家臣,一代代都和天阳公府绑死了。
天阳公府好,他们就穿金戴银,荣华富贵。
天阳公府坏,没得说的,他们全家老小,全都得陪着挨刀子。
鱼癫虎眸子里兽性凶光闪烁,直勾勾的盯着卢仚大声说道:“卑职明白,公爷请看,以后谁想伤公爷一根毛,得踏着咱们兄弟的尸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