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竹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回答:“没有。”
傅予宵不以为然:“感冒就感冒呗,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还怕我笑话你不成?”
季修竹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傅予宵迅速败下阵来。
“行行行!算我多事儿!”
傅予宵转过身去,将柜子最上面的药箱取下来。
季修竹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明明今晚他可以和时亦一起去参加杀青宴的,可是傅予宵说过今晚记得来找他拆线,他虽然不是专业的医生,拆线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完成。
可他还是来了。
“都说你们法医的手很珍贵,每天都和死人打交道,一不小心就感染个什么细菌之美的……”
傅予宵背对着他,在药箱里东翻西找,似乎觉得眼镜有些碍眼,便一把摘下后放在一旁。
“这次就算我欠你的。”
傅予宵拿着剪子走过来,在季修竹子旁边的凳子坐下,解开他手上的纱布,动作小心地给他拆线。
“不过啊,我还是告诉你,下次遇到这种事情最好少管!”
季修竹看着他专注的眼,卷翘细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上一层阴影,两人离得有些近了,季修竹甚至能看清他脸上薄薄的绒毛。
傅予宵是第一个知道是没有痛觉后,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眼光的人。
“本来就没想管的。”
“嗯?”
傅予宵没听清他说的话,抬起头来看他。
季修竹措不及防撞入那双明亮的眼睛中,他面上波澜不惊,随后便问道:“你不戴眼镜看得清?”
“我又不近视!怎么看不清了!”
傅予宵似乎有些炸毛地说道。
季修竹继续淡淡地问道:“那你戴什么眼镜。”
傅予宵故作秘,挥了挥手示意季修竹靠近一下。
季修竹不明所以,下意识地靠过去,便听到他用很低很低的语气说道:“因为帅!”
季修竹:“……”
他无语地看着一脸坏笑的傅予宵,心中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问这一句。
傅予宵将拆完的线丢进垃圾桶中,又转过身去整理自己的东西。
“我觉得戴眼镜嘛,显得亲近些,我是个心理医生嘛!要是凶巴巴的,病人看见我肯定不回如实说话对吧。”
季修竹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傅予宵,差点脱口而出,你看起来也不凶啊。
他在来京市的时候,一方面是因为工作,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看时亦最喜欢的韩驷。
了解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先了解他有什么样的朋友,季修竹自然也调查过傅予宵,除去他和韩驷是朋友这一层关系,也还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