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齐然的笑声戛然而止。
“到底怎么回事儿?跟谁走了?你上次让我查他的资料,我看他在京市也没什么亲戚吧,还能跟谁走。”
厉程南一头雾水,韩驷这家伙可没少拉着他干活,但是一想到他车库里还有一辆迈凯伦,他就兴奋,巴不得凑上去给他做事儿。
毕竟为朋友两肋插刀这种事儿,他最在行了。
“他和季修竹走了。”
“啥玩意儿?季修竹?就是上次你让我查的那个苏城季氏的季修竹?他和时亦什么关系啊?”
“说不清楚。”韩驷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是周绾绾的儿子。”
厉程南大吃一惊:“你说什么!真的假的啊?”
周绾绾也只是他听他哥说起的,当初她爱上自己的亲哥哥,设计杀死嫂嫂,最后被送到江南,这些事情是真是假都不知道,现在韩驷跟他说,季修竹是他儿子?
厉程南平时就爱听他哥讲那些豪门秘辛,没想到这回竟然吃上一个熟瓜了,心情有些激动。
韩驷撒开他的手:“问你哥去,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哎呀!我哥还没回来呢!你不是知道嘛!先跟我说说呗,如果季修竹是周绾绾的儿子,那他和时亦是……什么关系啊?莫非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韩驷无语地看向他:“你脖子上顶着的那玩意儿是来显身高的?”
厉程南不服气:“那你又不跟我说!我可不得自己脑补!”
韩驷想起季修竹曾经说过,时亦的身份很敏感,先不说如今那他个从未露面的亲生父亲对他究竟是什么态度,嫡系的周家人都有严重的精病,他也不敢透露时亦过多的消息。
任齐然听着他们的话,一脸茫然:“你们在说谁啊!到底是不是兄弟了!为什么你们最近说的事儿我都听不懂了!我到底是错过了什么啊!”
两人都不想理会他,任齐然这个大嘴巴子,跟他说了和相当于告诉全世界,他的可信度在所有人就是一个负值,信不得。
“不和我说?行!我问予宵!他肯定会告诉我!我可是他榜一大哥!”
任齐然气冲冲地拿出手机,正打算给傅予宵打电话,还没播出去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脸也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玛德!气死人了,今天就不该去上班,我宁可被车撞死在路上!我宁可在太平间撞鬼,也让我去接那新来的人!”
傅予宵骂骂咧咧,瞧了一眼厉程南手里的酒问道:“什么酒?”
“果酒。”
傅予宵闻言夺过,仰头一饮而尽,长叹一声继续骂道:“就没见过这种屁事儿多的男人!迟到还有理?给我晒太阳都晒得卡秃噜皮了!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就算了还使唤爷给他提行李!玛德!”
三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听他说着。
厉程南适时开口:“怪不得今天看你不像白痴了,原来是晒黑了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