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医生,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失去孩子,看着他失去性命。”
“而且就凭他现在的精状态,他分分钟还是会自杀,还是会不想继续活,所以一切还是我来吧。我先带他去我那边照顾吧,等稍微好一点,你们再来看他。”
钟既遇诚挚又认真。
陈郁青生锈的大脑终于开始捻转,反应过来了钟既遇在说什么,当即否决:“不不不,不行,韩烬他,他......”
他应该留在自己身边。
他应该被自己照顾。
可是,韩烬不允许他出现在眼前,也根本不需要他的照顾。
韩烬恨不得他永远消失不见,恨不得两个人从来没有相遇。
“郁青,你有没有看过韩烬的手?有没有注意过,他那只割了腕的手,连拿东西都拿不了?”钟既遇声音都在抖。
“一般来说割腕的人不会有太大问题,只要抢救的及时,很多都不会有事。但是耐不住韩烬是真心想死,他割的太深了,动脉被划破,肌腱断裂,经受到了损伤。即便已经动了手术,后期的修复还是要很长时间。”
“就是这样的情景,你们怎么帮得了他,怎么可能照顾的了他。他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疾病,他心里那道坎也过不去。”
“现在这样的情况,你违背他的意愿,不就是要他死吗?”
钟既遇指责陈郁青。
陈郁青难免哽咽。
从前担心钟既遇,怕钟既遇过得不好,怕钟既遇没人照顾。不曾理会韩烬,任由bet随意生长。
如今终于认清自己的感情,又担心起韩烬,怕钟既遇照顾不好韩烬,怕韩烬收到任何一点苦楚。
陈郁青觉得自己贱,觉得自己有病。
或许很早之前就病入膏肓了,还是韩烬在身边压着,他才没有发作。
可是这一次他再次发作,bet已经不屑于救他,不愿意当他的救命良药。
陈郁青眼睁睁看着韩烬握着钟既遇的手指,小心翼翼从房间里出来。
bet瑟缩着弓紧脊背,胆小的张望四周。
陈郁青坐在凳子上,抱头痛哭,难过到几乎失声:“韩烬,你真要跟着他走吗?这是你的选择吗?”
嗓音沙哑又难听。
bet没有回答。
但是在听到他说话的那一刻,就躲在了钟既遇身后,生怕陈郁青站起身,也生怕陈郁青靠近。
一句简单的质问就足以吓到他,韩烬已经默认了问题的答案。
陈郁青颓然失,看着韩烬离开,看着韩烬坐在钟既遇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