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韩烬,割`腕了?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韩烬不是一直跟着你吗?”
“对,一直跟着我。但是我把他锁了起来,我不准他离开我半步,不准他出去和人见面,不准他说不喜欢我。所以他,他不想活了。”
陈郁青眼睛一直看着前方,目眦欲裂,眼泪好像要掉下来,可是最终又浸在眼眶里,幻化成让人看不透的薄雾。
不仅仅眼睛疼,连脑袋和手指也是疼的。
钟既遇看到了陈郁青受伤的手掌,伤口已经干涸,血迹在皮肤凝结,却又因为握紧方向盘,而有开裂的迹象。
鲜血慢慢渗了出来,染湿了方向盘,陈郁青就像不知道痛一样,还是没有一刻移开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道路。
仿佛这样就能快一点,这样就能立马赶到韩烬身边,赶到医院里去。
钟既遇看出了身旁lph的惶恐与颓丧,想要安慰他,最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只觉得韩烬可怜,觉得自己当初不和陈郁青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
他原本不懂为什么一定要特意求他,为什么一定要特意赶过来找他。
这种急救的事情,乔世哲一个人就可以,完全没有必要叫他来辅助,没有必要让他一起来帮忙。
但是出于对韩烬的愧歉,对于自己犯错的弥补,钟既遇还是来了。
等到他去了急救室,了解了状况以后再出来,钟既遇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看着陈郁青就甩了他两巴掌。
陈郁青跪在地板上,晃间抬头,才看到眉头紧锁,一脸愤恨看着他的钟既遇。
钟既遇咬牙切齿,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情绪,还没有那么同情韩烬,现在却完完全全和韩烬共情。
“陈郁青,你怎么对待他的?!他是个人啊,不是一件物品,不是一件可以被随便对待的工具。就因为一个杜劭,你就让他受伤,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陈郁青错愕。
钟既遇读懂了lph眼中的混沌,一时更加气恼,从医的所见所闻让他对病人有同理心,更何况,自己是从事产科的。
对所有怀孕的人,无论是og还是bet,都会更加认真。
“陈郁青,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韩烬怀孕了,这是你的第二个孩子?!”
钟既遇暴躁出声。
跪在地上的lph猛得痉挛一下,喉口涌上浓重的腥甜,嗓音嘲哳嘶鸣,不敢置信瞪大双目,胸膛也被碾压的喘不过气。
“你,你说什么?韩烬,怀,怀孕了?”
“对,他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能对他再宽容一点,为什么不能再让着他点?!一定要步步紧逼吗?一定要这样欺负他吗?你差一点就一尸两命,差一点就要逼死他了!”
“我,我......”陈郁青抱头痛哭,半天说不出来话来,只能吐出一个“我”字,后面就再也发不出声音。
钟既遇和乔世哲一起协作,在一旁为他辅助,终于在第二天中午结束了手术,把韩烬从急救室推到了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