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尝试着复原这个已经绝版的怀表。但是至于能不能修好,我也不好说。”
陈郁青色痛苦,心脏被悬在了天上。
但是除此以外,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您只管修,尽心就好。不管最后成不成,我的佣金一点都不会少。”
他准备回去看看韩烬。
董事会的项目错过了,陈郁青已经不想管,全部都抛在了脑后。
脚下才刚迈出几步,身后的老师傅又叫他:“对了先生,您为什么非得修这个怀表不可能?这怀表有什么意义吗?是您的还是您身边什么人的?”
“怀表是我不小心摔坏的,不是我的,这是我——”陈郁青顿住,想要说出怀表是韩烬父亲的遗物。
可是那句称呼,到嘴边就止了声音。
他从来没有称呼过韩烬为伴侣,从来没有称呼过他为爱人。
无论是人前人后,他从来不让别人知道韩烬的存在,不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婚姻关系。
到这一刻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老师傅又问了他:“先生,先生,怎么了?是不方便说吗,那就不用说了。”
“没有不方便,”陈郁青哽了哽,唇瓣微微翕动,有些不习惯的艰难开口,“是我爱人父亲的。”
“哦,这样啊。”
“是的,他父亲已经去世了,这是唯一的遗物,所以麻烦您了。”
陈郁青红着眼眶匆匆离开,一晚上没有休息一下,时刻处于紧绷状态,眼白都多了很多血丝。
他回到家里见韩烬,bet躺在床上,似乎也是一夜未眠。
尽管lph来他就闭上眼睛装睡。
可是他的装睡技术实在太差。
陈郁青能看出他红肿的眼睛,一下下忽闪的睫毛,还有紊乱不均匀的呼吸。
bet很明显也煎熬着度过了一晚上。
陈郁青的手背触碰到bet的头发,希望bet对他展露出一点情绪,对他展现出一点点愤怒和怨恨。
这样他会好过一些,知道bet还是很在意他,自己在他心里还有分量。
可是他又怕韩烬真的怨恨他,真的对他毫不在意,那样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无论是不是报复,都不再拥有价值。
“韩烬,我回来了。”
陈郁青小心翼翼在韩烬身旁躺下,伸出胳膊把他抱进怀里。
他已经收到了助理发过来的消息,知道了昨天的整个经过,知道了韩烬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