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既遇脸色发白,连咖啡杯都拿不稳了。
他颤抖着抿了一口咖啡,调整了调整情绪,半晌才抬起眼眸,红着眼睛和陈岸芷对峙:“伯父,让郁青来见见我吧,我需要亲眼见到他,问问他什么意思?”
陈岸芷叹了口气,见他不死心,于是又道:“你不需要见他,你可以尽可能提要求,无论是钱,还是资源,还是任何你想要。只要我们陈家能给,你尽管开口,陈家会给你,但是你要离开我儿子。”
“......伯父,您这是什么意思?是要用钱和资源买我分手吗?您把我当什么?”
“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只是想着,你是一个优秀且有野心的og。我查了你的家境,知道你的需求,你很有野心,所以,我想你也不会拘泥于儿女情长,不会委身于一个有孩子的lph。”
陈岸芷并不知晓高中时期他们的经历,但是他多年生活经验,以及从商的直觉,都让他觉得钟既遇和陈郁青不合适。
不管是家境,履历,还是未来的目标和方向。
og家境不好,但是他很有野心,而且向往自由,有自己的目标和打算。
陈郁青家境优渥,但是他如果要成为掌权人,就要留在陈家主持大局。身边的伴侣也不该是一个野心与他不相上下,或者甚至超过他的人。
陈岸芷不希望og去怨恨韩烬,也不希望因为陈郁青耽误og的发展。
他愿意送钱和资源作为补偿,只要og愿意:“事已至此,不管怎么样,你们大概都需要分手,不仅仅是因为韩烬怀孕,还是因为你们确实不合适。”
“你可以考虑一下,现在郁青被扔出陈家,身后完全没有陈家的支持。”
“只有他自己发展起来,能够自力更生,真正有卓越的能力和水平,才有可能成为陈家的掌权人。”
“但在此之前,他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完全是低收入状态,不能保证自己的生活,也不能给你任何东西。”
“他究竟能不能成为掌权人尚且未知,如果最后他失败了,你完全是浪费了时间。”
“如今你最多在一个二甲医院,连三甲都进不去,你难道不想争取进修或者出国的机会吗?”
og沉默了。
他站起身,说了一声“抱歉”就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传来嘶吼啜泣的声音。
og应该是在跟人打电话,等到再次出来,就是拿着手机,红着眼睛,悲哀又失望的回答:“好的,我知道了,请允许我......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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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夜色渐发浓重,夜幕深沉。
陈郁青被皮带和藤条抽昏了过去。
现在终于从昏睡中醒来,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塑料袋摩擦声,后背传来冰冷麻木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