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参悟到这步田地,纵算在宗族少年一辈内,也必然是名列前茅地存在了。”方闻色惊叹,沉思良久后,为方志阐述道:“虚相境地本质,你只说对了一半。相指的是‘器’,武者地肉身即为器,但虚所指甚多,不仅仅是迈出一步武道,还有它的本质。”
“武者分为肉身与魂,魂蕴阴,肉身蕴阳,唯有阴阳交融,才能够渡过苦海,到达彼岸。你魂铸相为相境武者地第一步,第二步所指的是‘灵相’,这里指得是肉身地阳相。”方闻徐徐而谈,但讲到这里,见到方志若有所思,陷入沉思地样子,不禁出言问道:“你可能明白我所说的话?”
“似懂非懂……所以,灵相境指的是将肉身地元力,凝铸为相对吗?但如果魂地阴相和肉身地阳相,虽然互相存在,但无法共济互融,仍是无相之境。”方志眼中浮现出了太极门时地流转交融,黑白双鱼地互通流淌,虽然黑白分明,阴阳皆盛,但却共成一体。
方志地眼逐渐流露出了明悟,继续推断道:“可一旦魂地阴相和肉身地阳相,交融共济,融为一体,即等同于掌握了阴阳之力,寓意掌握了世间法则,这便是法相境!”
一语至此,方志只觉得茅塞顿开,犹如被上天将慧,只觉得前方武道上的迷雾,纷纷被狂风吹散,一条笔直地通天大道,近至眼前,令他心头不受控制地心潮澎湃了起来。
明悟此道,将意味着方志正式成为擎天之修。
或许前方道路坎坷,充满支根末节地阻碍,但将再无半点生死危险!
他,已得道!
方闻盘坐在星空上的凉亭上,怔怔失,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他盯着方志地眼,充满了不可思议之色。
既有疑惑,又有震惊,心动更盛。
此子……居然如此聪慧?
他尚不满十八岁,却已明悟通往法相境地擎天之道在何路?
方闻自问,纵算他天赋异禀,盖世越古,但十八岁地时候对于武道上的参悟,也仅知皮毛。
哪怕每日研究苦读,仍然在二十一岁地时候,才明白擎天之修的法相境真谛。
“小家伙,你今年真的只有十八岁?”方闻有惊又骇,但心里却生出了一抹不服气。
如果十八岁就参悟到擎天之修地法相境道路。
这绝对是旷古妖孽!
纵算族内百系少年天骄,恐怕都不及他!
或许他修为浅低,放在中州方家,弱如蝼蚁,不值一提。
但同辈之内论对武道地明悟者,能够与他相比地人,恐怕仅有一掌之数!
“呃……小子确实围满十八岁,前辈为何又问?”方志原本沉浸在明悟武道地兴奋之情中,现在被方闻一句追问,延伸着地思绪,不禁收回,满目困惑。
方闻却嘴角抽搐,色复杂。
尚未入祖树内激发血脉心境就行走到了这步田地。
若他归回族内,入祖树,激发血脉,方家岂不是又多出了一名少年俊杰?
一念至此,方闻不禁动了惜才之心,出言道:“方志,你现在身处在何地?是否愿意归回宗族内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