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林小七敢在飞殿向她许诺,原来他藏纳了如此众多的底牌。
常雅忽然发现,无论他对林小七多么的信任,但终究还是小看了那名少年!
这会儿吵杂之语,揶揄嘲笑,仇恨喧闹,诸多声音已经不再入常雅的法耳,她闭上眸子,脸上突然泛起了一缕欣慰的微笑。
也许……此次她真的赌赢了!
“会长,您怎么了?”祝岩察觉到常雅情有些不对劲,一副将欲落泪地悲伤模样,但从态上来看,她似乎是喜极而泣?
“祝长老,看来你不用去沧州了,还是陪我在柏洲城叱咤风云吧,他要来了。”常雅看向长空,散开法相念,清泪落下地一瞬间,容颜泛起笑容。
“什么意思?”祝岩不解,他来了,什么他来了?
会长讲的“他”是谁?
半柱香的时间,一晃而过,远处的宋贡在猖獗地叫嚣着。
“符师公会武试已败,什么时候开始进行符试?你们该不会是在等林小七那个废物吧?”
“符师公会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林小七那个废物是绝不可能会来的,你们还是早些叩首认输吧!”
“垂死挣扎,不见棺材不落泪,罢了,就让你们享受一下最后的时光,让你们死而瞑目!”
宋贡身为一家之主,这些年来不知道吃了多少符师公会的闷亏,每一日每一夜他都在煎熬地渡过着,心里算计着这一天的到来,如今这一天终于来了,宋贡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把心头那股恶气尽数吐出!
这会儿的宋贡度秒如年,煞气冲天,他心里期待着夜幕降临。
待到夜幕降临地一刻,就是宋家把符师公会彻底踩在脚下,扬眉吐气之时!
只是,就在此时此刻!
常雅皱着地眉宇忽然松缓,脸上绽放出花儿般地笑容,淡雅笑道:“来了……”
这轻飘飘地一句话,让祝岩不明所以。
与此同时,鸿山之顶。
徐贤、黄辰、宋贡、宋锦御三人,豁然色大变,齐齐目光看向苍穹之上,那本满脸惬意的宋贡,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待他凝望向苍穹之后,脸色陡然苍白!
宋锦御豁然从椅子上站起,那张老脸面皮抖动,呼吸喘重,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一幕。
本十分惬意地宋轲,察觉到父亲和大伯地不对劲,但还是嬉皮笑脸地道:“父亲,大伯,您们两个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变得的这么凝重?”
“此子……他怎么会拥有……竟然真的……”宋贡脸色苍白如纸,下意识地念叨,像是惊到了魂。
城主府所在地位置,黄辰面色浮现诧异,细看后,眼中掠过一抹惊意,但被黄辰很快隐藏了下去。
“他居然真的来了……”黄辰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看来今天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黄辰身旁的女仆听到此言,那吹弹可破地少女媚颜掠过茫然,娇滴滴地道:“城主您在说些什么?他是谁?”
符师公会内的徐贤本在和一干长老们大肆谈论着未来宏图,大有叱咤风云之意,四周地恭维声让他飘飘欲仙,尤其是这些长老、执事,弟子们一口一个会长,不再提及那个“副”字,徐贤甚是舒爽,觉得仿佛处于云巅之上。
可是突然间……
徐贤的情一下子像是宋贡、宋锦御一样,脸色陡然苍白毫无血色。
“他……真的来了,他还拥有……”徐贤怔怔失地望着苍穹,下意识地念叨出这段话。
徐贤地贴心长老走狗,辰央迷糊不解,徐会长怎么突然讲这莫名其妙的话,辰央十分狗腿地谄笑问道:“会长,您说的他,是指谁啊?”
就在此时!
苍穹之上,一道身影疾射而至。
符师公会长大长老高瞻,踏天而至,手里拎着这会苍白十分虚弱的彭麟从天而降。
来的迅猛如虎,待落到地上地一刹那间,将拎着的彭麟脱手,踉跄站着腿都在发抖,哇哇大吐,看样子遭了不少的罪。
待高瞻落下,还未开口。
远处苍穹之上,一道黑影再度疾射而来,一道冲天的鹰鸣之印,荡漾八方,震耳欲聋!
不止如此,这黑影陡然甩出一道寒芒,寒芒破空而降,轰然落地,刺入盆地岩石之内,一时间地面震荡,蜘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裂痕陡然浮现,同时也激起滚滚尘雾,依稀之间,人们努力地看清楚是何物。
好像是一柄青铜古枪?
下一刻,黑影从天而降,落在长枪近前,一股磅礴堪比地元境的恐怖威压,荡漾四方,四周尘烟四起。
“抱歉,来晚了!”
一道平静地响彻在鸿山盆地的四面八方,同时也震荡在不计其数的人们地心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