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秋狩,你叫上她一起去,总闷在?院子里?不是办法。”
成佳公主抬眼看向萧珩,见?那人依旧面色阴郁,不知怎么的她竟有些开始同情起许明舒来。
喜欢萧珩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当真不是一件好事?。
连表达爱意的方式都这般冷情。
“那是你的妻子,你想?让她同你一起,何必经我?之手?”
萧珩没?有理会她言语中的讥讽,似是有些无奈道?:“她或许,不愿同我?独处。”
成佳公主冷笑出声,她不怕萧珩,从前她与哥哥萧瑜就未曾将萧珩放在?眼里?,如今他贵为太子也是一样的。
无论是谁当太子,她都是最尊贵的公主。
成佳看向他一字一字道?:“太子殿下,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做自作自受?”
萧珩面色阴沉,没?有再多?说什么。
门前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成佳公主搭着宫女的手,正欲上车离开,听见?身后有人冷冷开口,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叫你来的。”
……
邓砚尘在?一阵鸟鸣声中醒来,他抬头朝窗边望了过去,昨夜忘了关窗。
将军府的床他还是睡不习惯,他坐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颈。
昨日是中秋夜,他早早地带着礼品赶回来过节。
即便,有他在?场这顿晚宴兴许吃的并不那么愉快。
他起得早,府中现在?静悄悄的,依稀又几个?丫鬟压着脚步声经过。
邓砚尘换好衣服,打算趁着现在?出门。
时至九月,满院桂花飘香。
邓砚尘站在?马厩前,仔细地给苍梧梳理好毛发。
俯身时,有个?小物?件从他胸口处掉落出来,邓砚尘朝地上看了一眼,情微微一怔。
面上的轻松情一点?点?落下来,邓砚尘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平安符,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面的灰尘。
他将苍梧拴在?树边,转身时见?一道?人影正站在?自己身后,像是注视了他许久。
邓砚尘后退了半步,朝她行礼。
“沈夫人。”
沈凛看着他,视线下移落到他掌心里?握着的平安符上,眼中带着审视的滋味。
“你这次回京待得时间着实久了些。”
邓砚尘的思绪被打断,他回过来在?沈凛的话中听出了些别的滋味。
“有些私事?尚未解决完,沈夫人放心,我?不会耽搁太久。”
沈凛面露不悦,“蛮人这两年在?北境蠢蠢欲动,一直在?寻找突破的机会。侯爷去了沿海交战地,黎瑄重伤未愈,你既暂接手三营,就该承担起责任。”
邓砚尘低下头,恭顺道?:“沈夫人教训的是。”
他松了系在?树上的绳子,正准备离开,沈凛再次叫住了他。
“好好做你该做的事?,日后立下战功封官加爵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沈凛盯着他,一字一字道?:“至于其他的不要痴心妄想?。”
邓砚尘宛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
“沈夫人我?......”
“人年少时都有些一腔孤勇,但也要结合实际,”沈凛再次打断他,“皇家的事?我?们都无法插手其中,更何况是你。”
蝼蚁之身,妄图触碰天上的月亮。
沈凛转身,不再看他。
“速收拾东西回北境,你多?留在?京城一日,就不知又要给我?们生?出多?少麻烦。”
邓砚尘顿在?原地,掌心的力道?不断收紧,最终还是如泄了力气般松开手。
那方小小的,被他视若珍宝的平安符,他舍不得留下半点?褶皱的痕迹。
临近酉时,邓砚尘牵着马在?宫门远处的柳树下等候。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慢悠悠地停在?了他面前。
车帘挑起来,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出现在?邓砚尘面前。
他后退了两步,恭恭敬敬地朝她行礼。
“公主殿下。”
成佳眼示意他免礼,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片刻道?:“人我?已经见?过了,并无大碍。”
邓砚尘眸光闪过一抹心疼,随即道?:“她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