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郁晚冬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一面精盾牌,机甲后退一步,用身躯严严实实地罩住了?。
克莱尔和学校安保部的人赶到时,只看?许多Alph聚集在储藏室?边,不断冲撞着?,还有人竟然用出了机甲。他怒不可遏,夺过安保人员手里的麻醉枪一阵扫射,Alph们被射中后软软倒下,其余的机甲也被安保们的机甲一脚踢中头部,反手扣在了地上。
这时,他们才发现?前还有一架白鹤机甲,机身伤痕累累,有些部分甚至已经残缺,却顽固地挡在储藏室?前。
“这是......?”一位安保人员疑惑,下一秒,白鹤机甲忽然消失了,露出后面靠在?上,脸色惨白的郁晚冬。
医务人员终于匆匆赶到,将郁晚冬抱到一边,克莱尔打开?,看到妹妹?芙蕾靠着货架,虽然眼睛紧闭,呼吸急促,但是衣物完好,并没有被伤害的痕迹。储藏室里浓郁的信息素味道飘散开来,虽然戴上了防信息素口罩,克莱尔还是狼狈地撇开了头。
医务人员冲进储藏室,四处喷特殊的空气清新剂,为?芙蕾打了一针抑制剂,她的面色渐渐恢复了正常。克莱尔从知道消息起就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转身去看郁晚冬。
“她的情况很不好,精力受损,甚至已经伤到她的身体,”一位女士为郁晚冬简单做了检查,皱起眉,“她本来的健康状况似乎就很差,是有什么先天疾病吗?”
躺在担架上的郁晚冬看起来岂止是不好,简直十分糟糕。她陷入了昏迷,呼吸短促,脸色变得通红,仔细一看,是皮肤下的血管破裂,整张脸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点。属于?芙蕾的信息素味道渐渐散去,另一种气味冒了出来,像是两种信息素在打架的味道,忽强忽弱,时浓时淡。
是郁晚冬的味道。
克莱尔以前从没有闻到过她的信息素气味,一个没有信息素的Alph常常成为他们的笑料,但现在他闻到了,同一个人身上却散发出两种互斥的、不断博弈的信息素,仿佛在以她的身体为战场。
克莱尔脸色一变。
“体温过高......信息素紊乱......内出血......”
“要尽快送医......”
“以往病史和用药史......”
“科林先生!小姐......”
关臻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焦急而惶恐的。
“她干了什么?“另一个冷淡的声音,郁晚冬的意识在疼痛的感觉中浮沉,终于分辨出这是她的家庭医生,科林蓝姆?。
“你们是谁?郁晚冬要?上去医院!”
“我是郁晚冬的管家......她不去医院。科林先生......”
“这是我的资格执照......”
“关臻,带她走。”
各人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在郁晚冬耳边嗡嗡响。她的意识一片模糊,却还能感觉到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这并非第一次,以往药品压不住她体内紊乱的信息素时也是一阵阵的疼痛,却没有哪一次像这样汹涌,无孔不入,无处可逃,叫她连完全的晕厥也不能够。
“严重受损......失衡......”
“5号α试剂......”
“注射。”
“排异反应。”
“......”
郁晚冬几乎被忽然激增的痛楚扯出那茫然的梦境,禁不住蜷起身体,不知是不是她呻吟出了声,有一只手凑近她的唇?,她下意识咬住了,直到有浅浅的血腥味渗出来。
“科林先生!”关臻的声音,“小姐......”
“3号,新型合成抑制剂,”那个冷淡的声音稳定得如同一把手术刀。
“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