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点头:“手法的确是一样的……”
陆银屏一听,额头和臀尖好似真的着了火一般灼烧地生疼。
“破相就破相。”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你快走,本宫不想见到你。”
御医生怕天子来一句斩杀令,提了药箱瞬间闪出殿外。
问题搁置一辈子也等同于解决。
天子靠过来低声道:“不缝也不碍事儿,四四秀色又不靠这额上的一块皮。若是以后留了疤,朕日日帮你变着花样地画花钿。”
眼下只余了帝妃二人,本该是郎情妾意的时候。
但陆银屏两日里未曾沐浴,只觉得自己身上黏腻无比,便羞答答地去了寝殿后头的浴房。
行宫不比徽音殿,浴房也不如清凉池。木桶再宽大也不能畅游于其中。
屏后映出美人剪影,削肩细腰,山峦汇聚,瑰丽又壮阔。
冒着血痂的脚趾探入水中,再往上便是修长细腻的一双玉腿,扰乱平静水面,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来。
终于能够舒舒服服地洗个澡了!
陆银屏一声喟叹刚一出口,却听浴房门后有道声音传来。
“四四?”
陆银屏听是他声音,以为这人憋了几日忍不住,要进来同她戏水。
“陛下等会儿!”她喊道,“再等等!”
食髓知味后的她不会抗拒天子宠爱,只是要分个时机
外头人「嗯」了一声,没再讲话。
陆银屏安安心心地继续泡澡。
然而半刻未到,天子又喊:“四四
陆银屏应声道:“哎哎
天子又「嗯」了一声。
不过片刻,天子又开始唤她。
陆银屏匆匆擦干身子,披了衣裳出门。“叫唤嘛呢!”她生气道,“都还没洗完,你闹人不闹人!”
然而拓跋渊只是盯着她,不知何时,浅淡金瞳也变成沉沉黑色。
陆银屏总觉得他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天子将她拦腰抱起,去了前头寝殿。
俩人均旷了不久,一个先前来了小日子,一个有野鸡却不肯吃。
鸡蛋壳轻松剥去,当然也有鸡蛋的功劳。鸡蛋清依然洁白可爱,随着进食者的注视还会寸寸变成柔嫩的粉白。
天子担心的事儿没有发生
小日子刚走的时候才能酣畅淋漓地鏖战一番。
床幔尽数散落在地,床单支离破碎得如同美人娇啼。
这妖妃像是他比之常人更为短暂的生命中的异数,嬉笑打闹、一颦一蹙,哪怕她是她头上华盛、或者衣摆的金枝牡丹都能牵动他的心。
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动情不是好事。有了可以供人拿捏的软肋,等同于又靠近无尽深渊一步。
慕容擎是被痛醒的。
锁骨上的伤痕已经感染,他这一日一直处在高热之中。
御医替他敷了药,又开了方子,嘱咐几句静养歇息按时服药后便出了门。
门外进来一个小少年,正是凌太一。
凌太一进门后便哭丧着脸:“你是镇南大将军,阿四是来贵妃……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慕容擎依然不屑于给他一句话、一个眼。
他看着自己赤条条的上身,突然坐起身来。
“我衣服呢?!”慕容擎脸色突变。
凌太一瘪着嘴道:“你的衣裳染了不少血,刚刚拿去扔了……”
慕容擎眉心拧在一起,下了床后便向外走。
“等等……你的伤……”凌太一的声音远远地被他甩在脑后。
侍女抱着几件衣裳从廊下穿梭,猛然身后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被推倒在地。
她惊讶地望着眼前半裸着的慕容擎,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
慕容擎没有理她,自顾自地翻找着散落在地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