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您刚刚也没尽兴,不然再来一次吧?”说着往天子怀中窝了窝。
哪知他避如蛇蝎,放开她瞬间起身下榻。
陆银屏不解
哪知拓跋渊单手捞过她,将她从床上一带,扛着就去了后头的清凉池。
“你刚刚不是抱着那小畜生睡了?那东西脏得很,先去洗洗。”
陆银屏气笑了
“我还以为您生气了。”她捏了下他肩膀,“我以为您折腾完就要杀我。”
拓跋渊沉入水中,黑袍带起一阵暗流。
他将她轻轻放下,挑眉道:“怎么会?”
陆银屏转过身去开始清洗自己碰过二楞子的地方。
“怎么不会?”她背着他,令他看不到此刻的表情,“我骂了您的女人,还坏了您的清修。”
式乾殿一事系端王所为,于天子并无干系。
且天子在元京内修了三座宝刹,铸了十八座紫金香炉,向佛之心可表。既然清修数年,说到底他也算是无辜之人。
外衫被人除去,拓跋渊倾身紧贴而来。
“淫习交接,发于相磨。色目行淫,同名欲火。”耳边呼吸浓重,带着十分的压抑,“我初见你时,便已坏了自己道行。”
“四四……是我情不自禁,与你无关。”
第三十五章
争吵
陆银屏想要这句话很久了。
蒲柳之姿,望秋而落,如何得尚天下第一等尊贵男子?
肉身凡胎,数般业障,如何令净修檀那动心?
然而事实便是如此,此刻她一垂首,便可见到天子隐忍着的充满欲念的精致面容。
他相貌生得清俊,因情欲所致,眼周和耳朵都泛上朱红,乍看之下像犯了淫邪之罪而被打入地狱的恶鬼
因她曾听说过一个故事,阎罗王好将那一等恶鬼罚做绝世美人,并让他们娶粗陋恶妇为妻妾,一生受尽磋磨。
可她不是那粗陋恶妇,同他一样是绝世美人。
拓跋渊迷离双眼半睁,见心头好正俯视着他,眼中满是爱慕与……悲戚?
“四四……”他哑声道,“给我……”
陆银屏「嗯」了一声,尾音千娇百媚。
秋冬和李遂意不见了两位主子,踱步到清凉池外听到里面的声音,才面红耳臊地离开。
舜华单纯,只道不能冷了他们,便去隔间帮忙烧水。
日头从西边落到山下,直至月上梢头,也未见两人出来。
秋冬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蒲扇,猛然一个惊醒。
“陛下和娘娘还未用膳!”
李遂意靠在门边,脚下落了一地的瓜子儿。
“再等等,再等等罢……”
拓跋氏素来重欲,想来今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人哄妥帖了,眼下正得趣的时候,他可不想去讨一顿鞭笞。
陆银屏再醒来时,尾椎以下酥酥麻麻,几乎没了知觉。
痛感已经全然丧失,偶尔的战栗还在提醒着她,刚刚的一切是有多疯狂。
见她转醒,天子上来寻她唇瓣。
“今日真是快活。”他声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爽朗,“四四待我真好。”
陆银屏伏在他怀中,正要说话。
拓跋渊一低头,身子突然僵住。
“怎么了?”陆银屏疑惑地望着他。
顺着他视线低头,见二人交合之处的水中蔓延出红色血丝来。
拓跋渊赶紧退了出去,将她身子一裹抱上了岸。
“御医!”他竭声呼喊,“遂意!去找御医!”
李遂意在外头磕着瓜子,听到这声呼喊,吓得瓜子皮也没收拾提着下摆便跑没了影儿。
秋冬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