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潮澎湃,看到她真实?的反应, 远比真正占有她更令人兴奋。
方舒窈嘴硬不?了?,却怎么也不?愿承认, 羞耻至极地?摇头?,想要抑制那些不?该从嗓音流露的嗓音, 却也只能微张着唇,不?断呼出灼热的气息。
她双手下意识抓住了?凹凸不?平的温泉池壁,石头?带来的轻微凉意好似能唤回些许理?智,却仍叫她在大片热烫下,只能将其当?做攀附的浮木。
指尖收紧,指腹紧抓得泛白,她仰头?惊愣瞪大眼的一瞬,只觉灵魂都好似出窍了?一般。
待那股劲缓过来,她泛红的眼尾里满是不?敢置信的委屈。
“哭什么,这副可怜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可不?就是被他?给欺负了?。
但男人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从身后一掌揽住她的纤腰,鼻息已是贴在了?她的耳后:“窈窈,可是你先主动的,别赖账。”
她主动什么了?,她不?过是摸了?一下他?的……
那思绪还未理?顺,空气便已在下一瞬凝滞在了?原地?。
不?同于以往的场地?,不?同于以往的方式。
以及在那之后,她难以言喻的接纳。
哭泣声就此变了?调,越发的可怜,却也越发的激起了?别样的心思。
她好似被怜惜了?,可那怜惜的方式却叫她眼角的泪花止不?住地?泛滥。
她试图说些什么来制止男人,可到嘴边的话,不?是被男人强势的热吻吞噬,就是被自己难以控制的嗓音变了?调。
水面荡起涟漪,她就像一只扁舟在那上面随风而动随着波涛晃荡。
水岸遥不?可及,她拼了?命想将船身划停靠岸,风浪却越来越大,越翻越涌。
暴风雨即将失控,并非大海竟也有一面水墙般的惊涛骇浪升到了?眼前。
她将被吞噬,将被淹没,也将彻底沉浸在令人窒息的水底。
一只大掌救命似的将她从水中捞起,湿冷的空气让她打颤,耳边有人低沉唤她:“窈窈,别咬着自己。”
手掌顺着虚掐在她脖颈上的地?方往上移去,抚过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撬开了?那咬得充血的嫣唇。
指尖探入,有些压抑便再难抑制。
得逞的男人在身后发出低磁的轻笑?,却不?知餍足地?没打算放过她分毫。
开了?荤的男人哪那么容易吃饱喝足。
将她从水中捞出,不?过片刻,便又将人抱进了?屋中。
摇晃的水面替换成了?飘荡的床幔。
朦胧的意识也并未因雾气的散去而清晰起来。
就在思绪已经到了?将要冲破的临界点时?,方舒窈迷迷糊糊在耳边听到卫司渊难耐的低喘声:“窈窈,我们能不?能要个孩子?”
这个问题终是没能得到回答。
方舒窈已压根记不?清自己最?后一刻时?的思绪了?,在冲破天际的高处,再也顾及不?了?别的。
天明。
已不?知是什么时?辰,外头?天色早已大亮。
但林中宅子里的寂静却被嘈杂的声响打乱,那急躁忙乱的动静,好似隐隐透着什么令人不?安的氛围。
方舒窈苏醒过来,身体的阵阵酥麻令她霎时?回想起昨夜的疯狂。
脑子一涨,当?即就有羞恼的怒火要直冲脑门。
可身边空无一人,她一时?间?怒气不?得处发,憋在心里,甚有把罪魁祸首大卸八块的冲动。
坐在床上生?了?一阵闷气,屋外面的动静却迟迟没有停歇下来。
方舒窈一愣,侧头?朝紧闭的房门看去一眼,正犹豫着是否要出去查看一番时?,房门忽的从外
面被急促打开来。
一见卫司渊早已收拾妥当?的模样,方舒窈脸色一变,憋了?好大一阵的怨气当?即就要对他?发出。
可卫司渊色凝重,是鲜少见过的正色,脚下步子更是匆忙。
大步走到她面前,在她还未开口前,就抢先一步道:“窈窈,都城出事了?,我得紧急赶回去一趟,你且和百里澄同行,有什么需要就和他?说,我现在就得出发了?。”
方舒窈脸色一变,那点怒火也顿时?消散,忙紧张道:“何事如此紧张?”
“眼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方舒窈直觉都城应是出了?大事。
像此前他?们成婚那日的突发状况,也从未见卫司渊这般紧张过。
可卫司渊已来不?及再和她说更多了?,俯身在她额上印上一吻,转身便匆忙离去。
透过房门的缝隙,方舒窈看见已在外头?候着整装待发的其余几人,以及不?知何时?来到此处的一些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