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原本勇猛善战的哥哥在一夜之间,失去记忆不说,还变得手无缚鸡之力,不能拿起刀剑,行军打仗已是勉强。
几位来此到访的贵女见到这种混乱场面,正踌躇该如何是好时,伊布芙缇率先走上前去,向守卫的卫兵和伊瑞瑟告知来意:“我是将军普拉伊尼的女儿伊布芙缇,今日前来想要拜访王后殿下。”
伊瑞瑟和卫兵不约而同下达逐客令:“王后殿下还在休息,不方便见客,请回吧。”
一个冷硬不近人情,一个热情中却带着礼貌疏离。
卡摩斯走之前,曾下达过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打扰王后的休息。
伊布芙缇只是惊讶的挑了挑眉头,识趣的退下,但有人开始发出不满:“我们不远前来,难道这就是王后殿下的待客之道?”
紧接着,一名高级祭司的女儿接过话头,斥责姜早身为第一先知的不作为:“陛下既然选择王后殿下作为第一先知,那应履行职责每日清晨应定时定点供奉神明,为陛下和领地上的子民们祈福。”
因为怀里还钳制着穆特丽,伊瑞瑟不得不以一种滑稽的姿势拜礼:“各位小姐想要见到王后殿下的心我们已经知晓,可这是陛下的命令,万一...传到陛下的耳朵里...”
伊瑞瑟话里很明显,可这样也没有堵住前来拜会姜早的贵女们:“有曾听过王后殿下温和善良,体谅下人,可今日一见,这跟传闻中的不一样啊...还骗一个小姑娘...呵...”
话音刚落,走廊上传来严肃深沉的男声:“肃静,王后殿下驾临!”
伊瑞瑟的神情明显愣住了,王后殿下不是还在里面睡觉吗?
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一队气宇先昂的卫兵迎着上午温煦的阳光走来,头戴秃鹫冠的女子被众人簇拥在中间,那些贵女再怎么对姜早不满,可这礼终究是要行的。
穆特丽见到姜早,眼里是不解的怨愤,她想质问王后,但奈何嘴巴被王后的侍女死死捂住。
在穆特丽在门口大吵大闹时,姜早突然醒了,她仔细听着门口的动静,在这一瞬间,快速吩咐侍女们为自己穿衣打扮,从国王寝室的一扇小门中溜出,假装自己刚从外面回来。
姜早强撑着酸痛难忍的身体:“各位都起来吧,随我进去。”
伊布芙缇进入了国王寝室的接待室,年轻王后端坐于首座之上,仔细聆听着在场几位贵女的寒暄介绍,以为王后没注意到自己,也乐得自在。
本想就这样蒙混过去,然后回去和哥哥讲今日没有见到王后殿下即可,可在这时那位高级祭司的女儿提起了自己:“伊布芙缇妹妹,怎么不说话?”
未等到自己开口,便有人向王后介绍自己:“伊布芙缇是普拉伊尼将军的女儿,兴许是害羞躲在这里不出声,王后殿下多见谅。”
姜早扯了扯嘴角,坐在正中央的自己对大厅内一切都了若指掌,也发现藏在角落末端伊布芙缇像是来此毫无兴趣,相较于其他不停与自己搭讪的几位贵女。
身体处于酸痛僵硬的她也不想和这群贵女继续耗费时间在这里虚以为蛇了,恰巧的是伊瑞瑟回来了,姜早假装突发疾病:“伊瑞瑟,我的头好痛啊...”
伊瑞瑟以为姜早真的在头痛,手忙脚乱扶住她:“我去叫医生来。”
一只手按住太阳穴不断大喘气的姜早看起来很痛苦,她摇了摇头阻止伊瑞瑟:“等会再说。”
正当其他人犹豫是否离去时,姜早听见伊布芙缇的提议:“既然王后殿下身体不舒服,那我们下次再来,我相信王后殿下会欢迎我们的到来。”
自己眼角的余光与伊布芙缇眼底的探究相互碰撞后,位于下首的伊布芙缇又收回目光,向自己行礼告退。
有了伊布芙缇的带头,其他贵女纷纷向姜早告退,当姜早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时,全身瘫软在椅子上,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痛苦之色,伊瑞瑟小心翼翼唤着姜早:“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穆特丽呢?”,姜早语气十分平静,却又觉得自己的良心似乎在被寸寸凌迟,当时自己骗她不过是为了让她能够安静下来,没想到事情变得如此不可控,想到这里时,她的声音变冷了:“谁让你告诉穆特丽她姐姐的事情?”
伊瑞瑟正欲回答,又听到姜早不带任何感情的质问,快速退至姜早所在位置的下方:“请王后殿下恕罪,此事因我而起,我会自行承担。”
一听伊瑞瑟的回答,姜早觉得有必要敲打她在有些事上不要越庖代俎:“你告诉我,你拿什么承担,穆特丽这孩子现在已经认定是我在背后示意你。”
“我...”,伊瑞瑟一时语塞。
审时度势是一门学问。
不仅对于伊瑞瑟,也对于自己而言。
“打盆水来我梳洗下,等会再去看穆特丽。”
姜早在心中默默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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