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舟冷冷说:“你敢。”
乔橙在车里疯狂拍打车窗玻璃,“谢舟,你开门,快开门。”
苏尧越过谢舟要去拉车门,被谢舟一把挥开手?,苏尧刚要再去拉,手?机响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是助理给他?打来的,说公司里出了很紧急的事,需要他?处理。
上次也是这样,这次也是,苏尧的脸色沉了下来,但他?不能不去,隔着车门他?对乔橙说道:“你等我,我办完事马上去接你。”
话落,没再停留,转身折返,上了迈巴赫。
苏尧转身上车的同?时,谢舟也拉开车门上了车,乔橙见他?进来,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怒斥道:“谢舟你到底要干什么?”
想干什么?
想她只看他?。
想狠狠亲她,把她亲到窒息。
在乔橙想给谢舟第二巴掌的时候,他?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拉进了怀里,另一手?扣上她腰肢紧紧按了下去,迫使她贴在他?身上。
不由分手?地堵住了她的唇。
他?真是嫉妒疯了。
多年?前的谢舟,对乔橙的喜欢也只是浅浅的喜欢,无?论是她的眼泪,还是他?和别人在一起,都很难激起他?太大的情?绪。
那个时候的他?,不懂什么叫爱,不知道什么叫爱,他?肆意享受着她给予的一切,天真的以为?她这辈子都会一直对他?好。
直到她提出分手?,他?一下子成长起来,且一发不可收拾。
算命的大师曾说过他?感情?不顺,最初听到的时候,他?嗤之以鼻,嗤笑他?懂什么。
后来事实?证明,他?的感情?确实?不顺。
前段时间他?又去了庙里,还是那个大师,他?还是那句话,他?感情?不顺。
细雨蒙蒙中,他?负手?而立,对大师说:“所有的不顺皆不过是求而不得,那他?得偿所愿不就好了。”
大师问:“要是无?法?得偿所愿呢?”
他?从?廊下走出,慢抬头看向从?天而降的细雨,雨水滴落到眼睛里,他?眼睫轻颤了一下,瞳仁里缀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求不来,那便抢过来。”
乔橙是她的,哪怕为?她低进尘埃他?都愿意。
无?论是求还是抢,能留住她就好。
谢舟差点把她吻到窒息,退开后,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息间索绕着她的气息,唇上的破口?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炫目。
血在慢慢流着,但他?似乎未觉,胳膊紧紧圈着她腰肢,不给她丝毫退开机会,清冽的声音带着难言的心悸感,“饿了吗?”
乔橙掀起眼皮看他?,眸光落在他?唇瓣上,新伤加旧伤,他?唇瓣大概是不能好了,破口?一个接着一个,好了一个,又破一个。
“谢舟,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她说的是他?突然停车的行?为?,乔橙问,“你想跟我同?归于尽吗?”
谢舟怎么舍得。
开车的司机跟了他?很多年?,司机熟悉谢舟,谢舟也同?样熟悉司机,他?相信司机不敢真撞,即便是他?坚持,司机也不会。
再说,他?盛怒中说的话,司机知道应该听多少。
“我只想好好爱你。”他?说。
车子缓缓行?驶着,司机已经自动把挡板升了起来,没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没人能看到他?们此时相贴的暧昧姿势。
乔橙注意力在其他?事情?上,暂时没看到他?们贴合的很紧。
“这就是你说的爱我。”乔橙举起胳膊给他?看,手?腕上有道红色的掐痕,是方才谢舟气急了弄出来的,此时像个手?镯一样萦绕在她的腕上,那抹红不算太深,但还是让人心疼。
“对不起。”细密的吻落在红痕上,谢舟边亲边说,“对不起,我的错。”
吻一次说一次。
乔橙所有的怒气,在他?湿漉漉的吻中消弭不见,对于人心拿捏上来说,他?似乎做得更好了。
也不知他?亲了多久,乔橙腕间出来酥麻的触感,她胳膊轻颤了下,挣脱开他?的手?,收回,“好了。”
谢舟隔着车窗玻璃朝外看了眼,轻轻叩击一下挡板,对司机说:“前面停车。”
司机:“是。”
车子停好,谢舟推门下了车,乔橙手?机响了,马昭给她打来电话说了些工作上的事,前脚谈完后脚谢舟拉开车门上了车,看着他?手?上的医用袋子,乔橙才知道他?是去买药了。
车子继续前行?,谢舟打开药膏,执起乔橙的手?细细涂抹起来,他?头低着,眼睑垂下,光斜射到他?的脸上,映得他?侧颜线条流畅,性感的喉结轻轻滚动,绵延出一道悠然的弧线,弧线的另一端缀进了衣领深处。
平时他?衬衣扣子都是扣得一丝不苟,今天衣领敞开着,露出了半截精致的锁骨。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身体微侧,另一端也若隐若现。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在用美男计哄乔橙不生?气。
乔橙心里轻嗤,他?这么一个矜贵清冷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大概是凑巧。
她不知道的是,他?就是故意的。
刚去买药的间隙陆承给他?发来微信,找他?去喝酒,他?说没空。陆承追问,你今天不是不用工作吗?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