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一直在逃避,才有了今天。
suv在国道上挪了三个小时才挪近銮景,兰娅开得还算稳当,打算从地下车库直接把人带上楼。
电梯门关上的顺间,男人刷了门禁卡,将她逼在角落。
一切似乎回到了他们相遇的第一天,又完全不像。
“兰娅,人,我不见,钱,照样给。你不是想我欠你一辈子吗?从今天开始,今天给你打一万,明天给你打两万,持续到我死,可以吗?”
兰娅勾了勾嘴角,“你真当我是要钱?”
“五万,照旧指数翻倍。”
“成交。”
电梯很快抵达十九楼,兰娅刚进门就被摔在沙发上,随机转换了位置。
荣昱被按在沙发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是她该有的力量吗?或者他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他从来没有了解过从他生命中过路的两个女人,更没有真正认识过她们。
点点的牵引绳还挂在边上,兰娅随手扯过将荣昱双手背在身后绑起来。
“我下楼拿点东西,您就这样待着吧。”兰娅俯身,凑过来盯着男人的眼睛,“对了,您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在工作上跟我过不去吧?”
“不会。”
兰娅拍了拍手,将男人扶正跪好,“在这里乖乖等我。”
两人对视,荣昱试图凑过去吻她,未果。
兰娅看着他的眼睛,一步一步往后退,眼中那样绝决。
荣昱追着她的目光,心中闪过很多危险的想法——如果这就是永别呢?
她还会回来吗?
要等多久呢?
房间里并没有时钟,不知道兰娅绑了什么结,只是一根用久了的狗绳,都把他捆绑成这样不能动弹。
窗外看不出什么,他的双腿也被折过去绑着,丝毫没有解题的办法。
他默默数着数,像训练点点等待食物那样训诫自己。
只是他在等的是兰娅,是他近期的炮友,是他的亲女儿。
往事与旧人随着默念数字的增长在脑中飞快盘旋,屡次打断他的记忆,让他屡次重新开始。
完全不知是第几次从零开始,兰娅按了指纹锁进来。
她提着一个帆布托特包,里面鼓鼓囊囊装着什么,身上的衣服也彻底换掉了。
是套红丝绒的兔女郎情趣内衣。
“倒是挺乖。”
兰娅在他眼前的茶几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与荣昱对视。
“刚刚在想什么呢?”
“怕自己死掉?”
“在想点点,还是在想我?”
男人低笑着,“怎么总是跟她争风吃醋,就是一只小狗。”
兰娅不轻不重说着,“对,就是一只小狗,所以才会忘记自己以前养过猫,流浪猫而已,哪里比得上您精心挑选的大麦町?”
“兰娅,帮我解开。”
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他低头,也没看她。
兰娅不应,他便往前挪了些,整个人直直跪在地毯上。
“兰娅,乖,帮我解开。”
兰娅努了努嘴,从托特包里摸出来一把美工刀,将他背后的绳结解开。
男人活动着手腕,只见兰娅起身去餐厅拉过来一张椅子,“坐过来。”
荣昱眯着眼睛,面对着她的命令,他更觉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刚在椅子前站定,便被她一把推得坐下。
这角度被她调得很好,刚好可以看见窗外的夜景。
荣誉的手再次被绑住,跟椅子背绑在一起。兰娅拿出来一个眼罩,给他戴上。
“兰娅,你想做什么?”
“你管我想做什么?”
兰娅给他戴好眼罩,整理好头上凌乱的发,在他腿上坐下,攀着他的肩膀凑过去咬他的下巴。
“荣昱,你如果不一辈子对我好,要下地狱的。”
“你送我下地狱?”
“可是爸爸,我已经在地狱里了哎……你不打算来陪我吗?”
他的视线里一片黑暗,明明给他调整了最好的视角,却要蒙上他的双眼,还要跨坐在他身上捻着他的肉茎。
薄唇忽然被撬开,男人有生之年第一次感到被侵略。
……
或许来自地狱的魔鬼要开始用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