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用油煎过的鸡蛋啊,李小娘子诧异的看向齐禾。
“给你的,吃了吧。”
李小娘子红了眼,呜咽的道了谢。
齐禾本不是多管闲事人,可看着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娘子还是忍不住张口问了两句。
“平日里你相公对你可好。”
“嗯,他对我挺好的。”
“那你婆母呢,每日都那般吗?”
李小娘子摇了摇头,说道:“相公在的时候不会,不在的时候会。”
齐禾心下有了心思,这不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那你夫君知道吗?”
“不知道的,我不和他说的。”李小娘子放下碗,看向齐禾“他们孤儿寡母那么多年,我不想。”
齐禾心中了然。
孤儿寡母过了那么多年,如今娶了妻如果对娘不好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而李婶就是捏准了这个,知道李小娘子不敢,才这么为所欲为。
“你下次可以试着说一说,也没什么可怕的,她都可以把你扔在雪地里不管不顾,你也不要怕。”齐禾试探性的说。
她也知道这是别人家的事情,说多了也没用,还要看自己怎么解决。
“小娘,我去啊。”门外传来顾默书的声音。
齐禾起身推门就见他还穿着那身洗的发白的衣衫,背着一个布包,里面应该装的是那本三字经。
齐禾挑眉道:“这么冷的天怎么没穿昨个新做的衣服。”
顾默书腼腆的脸红了,回道:“下雪了。”
话外语,下雪了,会弄脏新衣服。
“衣服就是穿的,脏了再洗,这么冷的天快去换上新做的。”齐禾理直气壮的说。
顾默书一直听齐禾的话,见她都让自己换上,便老老实实的回屋子换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爹就问他为什么不换,还说他小娘一定也会让他换的。
他还不信,这么冷的天衣服脏了多么难洗,谁不是穿着旧衣服。
没想到他爹还真说对了,小娘就是让自己穿新衣服。
顾默书心中高兴,乖乖换好衣服,又和齐禾道了别,这才去上学堂了。
学堂离得很近,晌午就可以回来,而且他爹刚才交代他的事情他也不能忘了。
这么冷的天,那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吃完饭,齐禾又去李婶家门口转了一圈,见里面门拴着,也没敲门又回来了。
她等着李家出来找人。
她就不信李婶醒了能不出来,这么沉得住气。
齐禾屋子里绣线,问了李小娘子会不会绣花,李小娘子说会。
她在家时跟着她娘学过绣花,不过都是些讨吉的小帕子,一方帕子卖二十来文。
齐禾也没打算把自己和绣庄签订的帕子让李小娘子来绣,就是想给她找个事情做打发一下时间。
见人不在想着昨夜的事,齐禾这才出去给顾一砚把汤药熬好,让他喝下这才放了心。
天亮了,外面人们开始走动起来。
邻里邻居的昨夜谁没听见那么大的动静,除了开门往外瞧的人见着齐禾把人带回了家,其他人还以为李婶后来开了门让人进去了,要不然怎么能后来没了动静。
毕竟李婶家吵来吵去也不是第一天了。
两人坐在桌边绣着帕子,齐禾见她绣工不错,偶尔有点不足之处还指点一下她。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
巷子里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不过不是齐禾家而是李婶家。
“娘,嫣儿,我回来了。”是李婶她儿子的声音。
李家小娘子听见动静马上放下手中的绣活,探着身子想往外瞧瞧。
齐禾拦住了她,让她再听听。
就听外面又传来李婶的声音,“谁啊,这大清早的要做甚。”
走近了一听是自己儿子的声音,李婶激动地忙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