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其他人的生死,他不在乎。
凉薄的眼像把利剑,将陆让这些年建立在梁岁然心里的形象斩杀磨灭。她觉得胸腔里有一个地方痛得无法呼吸,稀薄的空气和大气压无法让她的呼吸得到满足。她开始弯腰大口地用力呼吸,每一次都用尽了力气。
陆让的表情终于稍有松动,他快步走上去抱起梁岁然就往车里走,容不得她拒绝。
她还在挣扎着不让陆让碰。
“乖,你不止陆云齐一个血亲。”
看着怀内挣扎的人动作缓缓慢下来,最后沉默地任由他动作后,陆让安抚地揉了揉她发顶,长腿几乎是跑地走出别墅。
陈元早已把车开到院内等候,他自知自己犯错了。
“少爷。”
“医院。”陆让没有看他,正全贯注地拿着便携式氧气袋帮梁岁然舒缓呼吸。她身体一向不好,所以出行时能备的救急药物都会尽量备好。
得到氧气供给的人稍微舒缓了些。短暂的缺氧让她开始头晕,夹杂着剧烈的头痛,逼得她只能在狭逼的车内弓着腰尽可能地放松自己,让自己不去注意身体上的不适。
“好点了吗?”
体温微凉的手抚上她额头,又向她渡了好几口葡萄糖。像是本就没有期待她的回应,低沉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陈元把车开的飞快。路况嘈杂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外,车内只能听到自己绵薄的呼吸声,随着身后浅浅起伏的胸膛,梁岁然不知不觉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