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哪有那么容易能写出来的。
王老师用了两年的时间来琢磨歌词,一遍遍的修,一遍遍的改,那首歌里的每一句所饱含的,是他在艰苦岁月里,为自己描抹的,幸福生活的向往。
他是在艰苦,辛劳的下放岁月中,怀着对远方故乡,妻子浓烈的爱,才能写出来的,那么饱满,浓烈的歌词,是那一句句的歌词,支撑着他在艰苦的的下放岁月中,能够一直撑着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的。
如果不是梅霜回来了,如果不是梅霜四处为王老师奔走,能让他提前回来,也许这首歌会永从此埋没,也许到十年后,才能被人唱出来。
而龚小明,曲团,许主任,每一个求才若渴的女性,为了把同为女性,又有才华的陈念琴推上舞台,在这个艰难岁月里,出钱,出力,出心血。
陈念琴举报自己的妹妹有风纪问题,念在同是姐妹,免不了嫉妒心,梅霜可以忍的。
可她偷了别人的作品,非但没有一丁点的愧疚之心不说,还能如此镇定,且大言不惭的,就激怒梅霜了。
这个女孩子,她不但不知道别人为了她而付出了多少,还享受的理所当然。
而她这种作派,是在给女性群体抹黑,也正是因为有她这种人,女性才会被男性捉住把柄,编排,攻击。
导演组那边已经商量出结果了。
因为是元旦汇演,比较严肃,他们认为陈思雨的节目更适合上。
而陈念琴的《想亲亲》,他们同样没有放弃。
大家经过一致考虑,觉得情感浓烈的,欢快的《想亲亲》,更应该放在大年三十时给观众呈现,所以导演组已经决定,要让《想亲亲》上春晚了。
这时梅霜突然吵起来,导演组的人也全围过来了。
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陈念琴,直到现在,还是不知道梅霜到底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终是毛团长发出了疑问:“小梅,你到底怎么了,干嘛对一个小女孩发这么大的火?”
梅霜站了起来,手指陈念琴:“她抄袭!”
这下,在场所有人,集体倒抽一口冷气。
抄袭,文艺界的大忌,这个才二十岁的小女孩,真抄了?
梅霜再说:“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一年能写三首歌,除非是天才,就是抄袭,而现在,我能断定她不是天才,她是在抄袭!”
陈念琴的自信,来自于她重生了,而刚才呢,陈思雨也含沙射影,暗示过她抄袭,她以为是陈思雨告了状,梅霜才会指责她的,忙辩解说:“梅老师,我和我妹之间闹过矛盾,又是竞争关系,她说我抄,是在给我泼脏水,我真的没有抄,我的歌全是自己写的。”
着急了,看龚主任,她说:“龚主任可以做证,我俩闹过矛盾,所以我妹才会说我的坏话,她原来也经常说我的坏话。”
龚主任正在翻梅霜给的歌谱,而歌谱的作者,王思华老师,是个很有名气的诗人,同时还是个二胡演奏家。
哪怕目前还没有证据,可是,一个富有才华的诗人,和一个二十岁的姑娘,龚主任会选择信谁。
她当然信王思华。
陈念琴是她推介给梅霜的,可被梅霜抓到她在抄袭,龚小明的脸往哪儿搁。
她已经气的在发抖了,把歌谱递了过去,说:“陈念琴,你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会有人会写出跟你一模一样的歌词来,还一字不差的?”
曲团接过歌谱在看,看完,默默的传给了许主任,许主任接过来正看着,毛团长伸手了,她于是赶忙递了过去。
陈念琴依然想不通,明明十年后才会发表的歌,怎么会现在就有歌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指人抄袭得有证据。
哪怕毛团长也更相信,这首歌是王思华王诗人写的,可本着对艺术负责的态度,他还是说:“陈念琴同志,作为部队文工总团的团长,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能放任抄袭这种恶习发生在文工团内部,你既说这首歌是你写的,能提供证据吗?”
北城文艺界的领导们,几乎全在这儿了。
一帮领导围呓桦成个圆,将陈念琴围在中间,目光灼灼,要看她的证据!
……
后台,陈思雨此时正在卸妆,一睁眼睛,就见镜子里多了个人。
当然不是闹鬼,而是冷峻不知何时来了,站在她身后,在看着她。
陈思雨满脸糊的都是油彩,重又闭上了眼睛,笑问:“冷队有没有看我们的表演,怎么样?”
从小生长在后台,看惯了文艺的冷峻都不知道该去怎么夸赞陈思雨的节目。
可他觉得,明年跟随外交团体出国的外事演出中,最该上的节目,就是陈思雨的《血色华章》!
第章 外事访问
轩昂最喜欢冷峻了, 看他突然出现,也凑过来问:“哥,我表现的怎么样?”
“挺好。”冷峻说。
“我的裤子有点松, 弹的时候背带裤掉下来了,那一段我弹的不太好, 影响不大吧。”轩昂说着,下意识扯背带裤。
他太瘦了, 陈思雨给他做的裤子又太长太宽,于是时不时的就往下滑。
“不大。”冷峻说。
其实他压根儿没有关注过轩昂,目光只在思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