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把他送给我,还没有做到。”井渺撅起嘴来,“我都很少找你要礼物,哥哥不可以因为我花很多钱,就遗弃我。”
“这又是哪看来的?”席斯言掐了一下他的脸颊肉,“你的和平鸽快改造好了,出发前我们就能见到他,和他一起出去旅行,开心吗?”
井渺高兴地亲了他一下:“开心!”
“那是谁说的,花钱很多会被遗弃?”
“也是婆婆看的那个电视,那个坏蛋lph出轨的理由是他家里的og不工作,太能花钱,他说他养不起,是借口,是不对的。”井渺声音越说越小,“哥哥,我没有花很多钱,但是我也没有工作,你不可以像电视里的坏蛋一样。”
席斯言呼吸稍微乱了一些,他克制地触碰上井渺的后脖颈,在离腺体很近的地方嗅闻。lph的手伸进他柔软的丝绸睡衣里,顺着井渺丝滑的皮肤向上抚摸。
“你觉得是我在养你?爸爸妈妈没有在养你吗?”他声音低沉的不像话,那种压抑了五年的贪念和渴望一点点叫嚣着跑出来,“你不是他们的孩子吗?父母照顾小孩天经地义的,渺渺为什么会担心这种问题,嗯?”
井渺浑身发起不自然的颤抖,他慌乱地推拒着席斯言,有点不确定,又有点期盼:“可我......我也是你的o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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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超标!
第9章 旅途
高级信息素人群往大数字城区,有专门的通道和路线,全程避开人群,穿过沙漠和河谷草原。
那年战争以后,第四城区到达主城区的贫民窟通道就被改造成了一条专线,增加隔离墙,既分担解决了贫民区原住民的生活,又打开了一条更多人能前往中心城区的道路。
他们走这条通道直达第四城区,然后在代步器更换站驾驶那台席斯言请人特别改造好的和平鸽,走一片戈壁,前往第五城区。
井渺好地从胖胖的窗户往外看,黄色尘土的道路,一汪碧绿的沙漠的湖泊,整条路上只有他们一张代步器在高速行驶,井渺看着后面越退越远的第四城区建筑,有些怅然地在座位上坐正。
“怎么了宝宝?”
席斯言打开自动驾驶,转过他的脸安抚:“哪里不舒服吗?”
“我好像走过这条路,哥哥。”
那张车上有很多人,有十几岁的青年,也有中年人,还有两鬓已经有白发的老者。他们坐在一张窗户很小,看起来很笨重的大巴车上,沉默地看着窗外狭窄的风景。
井渺依稀想起自己手上似乎有一个不小的布包,他把它抱在胸前,面对即将要抵达的世界一无所知。
记忆零星闪过,井渺下意识低头,只在自己腿上看到小雪狼。
席斯言从储物箱里拿出一盒牛奶,戳了吸管给他:“我们还有很长的路,渺渺乖乖喝,喝完就闭上眼睛睡觉。”
“小王子要听话哦。”胖胖憨憨地说声音响起来,井渺瞬间被逗笑。
“他好可爱啊哥哥。”
席斯言低头亲他的脸颊:“你喜欢吗?”
“喜欢,谢谢哥哥。”井渺笨拙地、生涩地主动和他接吻,短暂触碰在他的嘴角上,然后红着脸嘬起牛奶来。
香蕉味的。
他乖乖喝完了牛奶,又扒着车窗看了一会风景,然后在放倒的座椅上窝成一团睡觉,发出小小的鼾声。
胖胖自动给车内调整了静音,遮光罩升起来,车内流动着舒缓的蓝色柔光。
“你很贴心。”席斯言赞许道,“辛苦了。”
变成很轻很轻的气声:“不辛苦哒,胖胖最喜欢小王子。”
席斯言笑笑,帮小孩掖好毯子,面色逐渐冷淡下来。
——
“井渺,十四岁,来自第五城区,男性og,月季信息素,判定为稀有花香。有天赋觉醒迹象,十岁时信息素等级测试为高级,数学特长生,全球青少年奥数联合竞赛金奖,申请进入中心城区,就读中心城区类级大学。”
户籍工作人员坐在隔离壁垒的一平米空间里,冷静而没有情感地向他核对生平。
井渺根据规矩,认真回答了:“是的,姐姐。”
工作人员让他录入了指纹,在他的食指间抽取了一点血液样本,然后扫描了他的人脸信息,红戳盖上,井渺从那个小窗口里小心拿过那张浅黄色的卡纸。
“十岁就已经测试了信息素等级,为什么十四岁才和政府申请进入中心城区?”工作人员一边刷刷刷地在一沓资料上盖章,然后把他们放在扫描通讯仪下,全国联网更新户籍迁移确认,这段时间里,他不经意问道。
井渺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后面三米外排队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也是第五城区居民,叫刘瑛。
上个星期五,她的丈夫下班回家,正好遇上自己已婚八年的og妻子发情期,在信息素浓度过高的室内,男人忽然痛苦地捂住腺体,然后晕厥在地,嘴角甚至渗出了血液。
刘瑛从房间里出来,崩溃尖叫。
第五城区并不能像上三区一样,有高级别的隔离壁垒,普通民居的空气墙只能正常维护发情期或易感期的o。
她很快就影响了一整栋的居民,救护车的警报声在那条街道里响了一整天。
突然升高的信息素等级,和附近民众医院住满了的普通居民,还有她直到离开都还在病房里昏迷不醒的丈夫。
井渺听说过她,她造成的伤害太大,甚至上了新闻报道,很难让人不记住。
他在政府大厅的特殊办事处填写材料,这个女人就在隔壁的窗口,刘瑛沉默地接过工作人员强制办理的离婚证明。
她佝偻着背,眼睛里掉下眼泪来。
“刘瑛女士,请您低头,我们将为您清除芯片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