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渺失落的低头,然后又开始哭起来:“哦。那哥哥,可以被我关起来吗?”
席斯言怔住,难以置信:“什么?”
“你是个坏蛋,哥哥。”
“小时候你明明和我说过会一辈子陪着渺渺,可是等渺渺长大了,你就说要离开,我、我不信你!”他难受地哇哇大哭,“你不要我了,你碰了其他og,我不要、不要你碰别人!渺渺自己也可以生活的,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我要把你关起来!呜呜呜我要把你关起来!”
席斯言被他含着哭腔吐字不清、语无伦次的控诉弄的一愣一愣。
他怀疑自己才是个七岁孩子,否则为什么想不通这个情况。
他的og,要把他关起来。
席斯言伸手给他擦眼泪,房间里一下子溢满兰花香,他哄着他的og,用信息素补充他需要的能量。
“等一等,渺渺。”席斯言忽然捕捉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你为什么会说......小时候?”
但显然他委屈哭泣的og根本不想回答他。
“不哭了,现在不能这样激烈的哭。”他声音无奈而温柔,“如果你不相信哥哥,就把我关起来吧,只要你喜欢。”
席斯言坐在床边坐了很久。
这场24小时不到的离家出走,让他陷入巨大的迷茫和疲惫。
疲惫来自于劫后余生,迷茫来自于井渺的反常。
五年前......或者是上个月发情期前的井渺不是这个样子。
他乖顺听话,对席斯言任取任求,但是过于腼腆和冷静。
不爱说情话,亲吻拥抱都不会主动,连发/情期都没办法调教开,反而还下意识的忍耐。他对席斯言表现出的最大依恋,就是发/情期后会无意识地拉住席斯言的手,不让他离开。
和现在的井渺,完全不一样。
他保留了成年时的乖巧可爱,几乎没有任性不听话的时候,把腼腆进化成了不爱见外人的自闭,这些都是席斯言认识的井渺。
除了对席斯言的占有欲。
一旦发现不对,就很容易有迹可循。
从他恢复健康醒来,见井渺的第一面,井渺就对他表现出极大的依赖。
要睡在一起,要紧紧抱住,回家要扑上来亲吻拥抱,离开会撒娇撒泼,哭着不放开。
如果是席斯言给他的,哪怕是一块饼干,井渺都会死死拽着,连苏皖和席玉城都不给。
而这时候的井渺,哭着说要把他关起来,不许碰别人。
席斯言开始恍惚,他到底错过了哪一个环节,才让小孩变成这样?
没有不好,他只是意外。
恋父恋兄都不足以解释,他像是一个占有欲旺盛的爱人,胜过天生有领地意识的lph。
席斯言看着井渺睡着后让人可怜可爱的脸,不自觉伸手摩挲。
他俯下身,轻轻含着他的唇。
空气里是og因为无法自控而时浓时淡的信息素香味。
席斯言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后脖颈,小声说:“如果是爱我,那就把我关起来吧,我是你的lph,不是你的哥哥。”
席斯言带着井渺来了医院。
他瑟缩地躲在席斯言身后,满脸不愿意,还有憋着不掉下来的眼泪,把他的眼睛弄的湿漉漉。
“不许哭。”席斯言捏着他的脸警告,“今天必须要看医生。”
井渺低下头,努力忍着眼泪,抽了一下鼻子:“我害怕。”
“不怕宝宝。”席斯言终究不忍心,用手帕轻轻擦了一下他的眼角,“很快就出来了,哥哥在外面等你。”
“哥哥不能陪我一起进去吗?”井渺问。
席斯言指着门外醒目的警告牌给井渺看:“哥哥不能进去,我们要守规矩,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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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渺看了一眼那个牌子,咬着唇点头:“我知道了哥哥。”
“乖宝宝进去吧,哥哥去给你买奶茶,等你出来就能喝好不好?”席斯言耐心哄着,然后在人额头上落了一吻。
井渺一步三回头的进了那个诊室。
诊室门顶上挂着一个牌子。
og产科贵宾专用。
井渺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席斯言,却看到了一个小女孩。
女孩子看上去五六岁,正惊慌失措坐在地上哭。
井渺愣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