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政委还不知道有这么一茬,顿时一言难尽的扫了眼冯二花母子俩。
算计人都算计不明白,还没见过主动给人递把柄的,于是他朝着身边的警卫员吩咐了两句。
等警卫员大步跑开后,冯二花也顾不上地上寒冷,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嚎哭起来:“呜呜...我真的没说谎啊,我老婆子委屈啊,分明是田雨大妹子亲口跟我说,要跟我家娃相看的啊,咋能这么欺负人...呜呜...”
紧忙赶过来的汪旅听到这话,直接怒了:“放屁,田芯小丫头没来之前,我就想将人订给我家临坤,提了几次人家里都没同意,说要等姑娘长大再说,能看上你家这么个玩意儿?”
闻言,不说围观的军属们懵逼了,就连田宓跟田雨也是一脸莫名。
而背着外甥的娄路回更是直接黑了脸。
柳政委走到老搭档身边,压着嗓子,咬牙切齿问:“老伙计,你这就不地道了吧,说好的堂堂正正争取呢?你咋还私底下提了几次?”他家也是有儿子的,不是说好了,等人家姑娘长到岁的吗?
汪旅心虚一瞬,又小声回:“你别上火啊老伙计,再说了,田家还有一个小姑娘呢...”
第章
将两个老头子的打算, 听得清清楚楚的娄路回脸更黑了。
三妹这边还没弄明白呢,就又开始惦记四妹了?简直不能忍!
再说了,如果是旁的也就罢了, 女孩子的名声多重要?这将来,要是三妹不喜欢汪临坤,不就平白多了个眼高于顶的坏名声?
田芯是妻子的亲妹妹,就跟自己的妹妹一样。
尤其她小小的年纪,却能体贴的每天早起给全家人做早餐, 并且还细心研究孕妇适合的食谱。
虽然汪旅这么说除了私心外, 更多的是出于好意。
毕竟就连汪临坤他们家都没有松口,旁人在动心思之前,总要掂量几分。
一是掂量自己有没有比汪临坤更优秀, 二则是有没有胆子撬汪旅家的墙角。
但汪旅这么做在他看来真的是弊大于利,毕竟他跟老陈还不至于护不住一个小丫头。
思极此,娄路回轻勾唇角:“旅长, 您看您, 玩笑话都当真了, 不过三妹年纪的确小,结婚这事还言之过早, 怎么也得再过几年的。”
闻言,柳政委看向老搭档的表情立马变的幸灾乐祸起来,该!让你什么话都敢说。
汪旅面上尴尬,不过细想起来, 他刚才那话确实不大妥当,于是, 他看向众人, 勇于承认错误:“我的意思是田芯小同志年龄还小, 你个姓周的瞎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谁真谁假,大家心里头门清,不是你们哭闹就有理的!”
说到这里,他又指了指一帮子围观的:“大过年的,都没事干还是咋的?都散了吧。”
见领导发火,众人再大的好心也得憋着,全部做鸟兽散。
等围观的人全部离开,汪旅又对身边的警卫员道:“你去找周大军,让他赶紧滚来老子办公室,老子倒要问问,这事他有没有参合,又打算怎么解决。”
相较于柳政委做事的怀柔手段,汪旅惯来是个雷厉风行的。
他也不管马二花的哭嚎,直接让两名小战士将人拉走。
眼看着马二花还想要撒泼,汪旅眼一瞪:“你要是再不消停,老子现在就叫人把你们扔出岛!”
闻言,马二花立马闭上了嘴,别说嚎哭了,连呼吸都不敢弄出大动静,她可是亲眼看见刘秀菊像死狗一样,被丢出去的场面的。
见状,田宓简直想翻白眼,果然,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当然,这种强硬的解决方法,也只有汪旅的身份能做。
“甜甜,你跟大姐没事吧?”等人都走光了,娄路回扶着人担心问道。
田宓摇头:“我跟大姐都没事,就是汪旅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就是啊,妹夫,咱家三妹还小呢,起码等到20岁以后吧。”田雨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娄路回冤枉坏了:“这事汪旅的确是提过,不过我跟老陈每次都拒绝了。”
听了丈夫的解释,田宓没再问三妹的事情,而是挽着大姐的手,回身往卫生站走去。
刚好田芯也从里面跑了出来,她小脸有些白,见到姐姐们没事,才松了口气:“大姐二姐,你们没事吧?护士长说你们不让我出来,可急死我了。”
田宓拉过妹妹的手:“有什么好急的,我跟大姐是那种好欺负的吗?倒是你,怎么样?是不是吓着了?”
田芯摇头:“我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晓燕拉走了,后来护士长就把人给撵了出去。”
至于那老太太的话,她是一句也没信,大姐二姐对她怎么样,她心里门清,要是有一点怀疑,就是她良心不好。
“没吓着就好,你还要陪晓燕去做冰灯吗?还是先跟我们回去?”田雨抬手将三妹脑袋上有些乱的头发顺顺好。
闻言,田芯说了声:“等我一下。”便立马跑回了卫生站。
两分钟左右,她又匆匆忙忙跑了回来,挽着大姐的手:“我跟晓燕约好了,下午再做冰灯,先陪你们回去。”
路上,田芯努力表现出平常的模样。
只是等回到家,二姐夫又离开后,她才担心问:“二姐,二姐夫那么跟旅长说话,会不会不好啊?”
田宓正坐在沙发上眯眼喝奶茶,闻言不以为意:“没事,你姐夫跟汪旅关系好着呢,再说汪旅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情生气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抱着杯子跟小丫头认真道:“芯芯,你虽然还小,但有些事情二姐还是要跟你说清楚的。”
“什...什么?”怎么突然就严肃起来了?
田雨也好的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