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芩守了大半夜,最后忍不住趴在床上睡着了,长琴唤醒她,“小姐,要不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姑爷这里奴婢守着便是了,你也好久没有休息了。”
温芩被喊醒,她双眼乏得很,睁开眼睛都有些困难,“不用了,我靠床边眯会就是了,你先下去吧。”
长琴知道温芩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她也没有再劝,只是嘱咐道:“小姐,你躺床上歇着吧,奴婢就先下去了。”
温芩点了点头,脱了鞋上了床,合衣躺在徐慕的身旁。
长琴把快要燃尽的蜡烛换上新的后,才退了下去,然后轻轻的带上了门。
温家听说徐慕安全回来了,不过就是受了点小伤,第二日温夫人便过来看望徐慕这个女婿,出了这么大的事,温夫人心里也是很担心的。
温芩天还没亮就又醒了过来,她刚醒没一会,陈书情便来了,见温芩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温芩和徐慕的感情好,所以昨天晚上定是守了徐慕一夜。
陈书情走了进去,话语中带着几分,“姐姐,您又守了爷一夜未睡?”
温芩看到陈书情脸色暖了几分,她摇了摇头,“没有,我躺床上歇了一会。”
陈书情闻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染有风寒的徐慕,她就不怕染上风寒?
不过这种疑惑陈书情并没有说出来,她让小灯把端的热水放在洗脸架上,挤了帕子递给温芩。
“姐姐还没有洗涑吧?长琴呢?怎么不见她人影?”
温芩倒没有矫情就接过了帕子,“我让她去打热水去了。”
“嗯。”
长琴很快就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了,温芩挤干帕子给徐慕擦脸净手。
陈书情心思一转,她看着还未醒的徐慕问道:“姐姐,爷昨天一晚上都没有醒嘛?”
温芩眉心微皱,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
陈书情心里松了口气,她面露担忧,“大夫不是说喝了药爷就会醒来嘛?爷会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的,妹妹不用担心。”
温芩反倒安慰起了陈书情,在温芩眼中陈书情比她小上好几岁,她便一直把陈书情当妹妹看,更何况她心里对陈书情怀着一种愧疚。
陈书情点了点头,“嗯,爷不会又是的。”
因为还要对账,所以温芩便让长琴把账本拿到了徐慕现在待的这个院子。
陈书情也在房中,看到长琴抱着的账本,眸色一闪便撇开了视线。
原本之前看徐老夫人好像不是很喜欢温芩,现在看来是想错了,徐老夫人居然让温芩管理府中的事物。
陈书情守着一个睡死过去的人也觉得无趣,也想找点事做,就让小灯会去把她上次还没有绣完的帕子拿过来。
快响午的时候,一个丫鬟突然进来通报说,“少夫人,您娘亲来了。”
温芩放下手中的账本站了起来,“我娘来了?在哪里?”
丫鬟低着头,“在堂屋。”
温芩看向陈书情,“妹妹,我先去堂屋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
陈书情也跟着站了起来,“嗯,姐姐放心去吧,爷这里有我看着,不用担心。”
温芩点了点头,便带着长琴去了堂屋。
温芩一走后,陈书情的目光就当在就那些账本上,虽然有些好,不过陈书情还是没有去翻看。
温芩来到了堂屋,看着堂屋里的人,“奶奶,娘。”
徐老夫人坐在主位上,温夫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到底是亲生的娘亲,温夫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温芩色有些憔悴,她拉温芩坐在她旁边,小声的问道:“脸色怎么这么憔悴?”
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温芩也觉得有些疲倦,不过为了不让她娘担心,她扯出了一抹笑。
“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娘你不用担心我。”
陈书情的目光从账本上移开,又重新拿上了针。
躺在床上的徐慕醒了,他觉得喉咙干得难受。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似乎在绣什么的,是昨天自称妾身说是他的女人的女人。
“水。”
突然的男声,陈书情放下手中的帕子,看着床上醒过来的徐慕眼中满是欣喜,真是老天爷都帮她啊。如今徐慕失忆,自然也忘记了温芩,这个时候可是一个好机会。
陈书情忙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徐慕的嘴边,“爷,喝水。”
徐慕没有接,喝了药休息了一个晚上,他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他撑着手肘从床上坐起来,陈书情放下杯子拿过枕头垫在他的背后,再把杯子递了过去。
徐慕接过去一口气把水喝完了,杯子又递给了陈书情。
陈书情接过杯子问,“爷还喝嘛?”
徐慕摇了摇头,看外面的天色,大太阳,应该差不多快到响午了,他问到:“我睡了多久?”
陈书情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回道:“爷从昨天晚上一直睡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