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点出来的话好像会更尴尬……
不善于和‘已婚兄弟的妻子’‘已经成为皇帝的兄弟的妻子’这个身份对话的祁冬寒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而听到铁矿还有七成没开采的安临已经没空去注意这一点了,皇帝和皇后两个马甲同时眼睛一亮!
这可是一座山的铁矿啊!有这么多铁矿她可以造多少东西啊,榨油机,各种工具,更多的铁犁,还有军备盔甲武器!
再加上这次征战云州府俘虏的士兵,本身就已经获得了人口、现成的盔甲和一批武器,还有卢兴安为了造反囤的钱财粮草珍宝,还有一些大户抄家所得,除了留给云州府发展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可以归到国库的。
这波,这波是一夜暴富啊!这可真是太棒了!
在祁冬寒迟疑的功夫,安临已经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情了,他也因此错过了指正称呼问题的机会,而安临在注意到称呼这一点后,也只是说,“陛下提起祁小将军时总是一口一个信竹,我倒是更记得这个。这次我出来是作为暗卫指挥使来的,而不是皇后,祁小将军就当是同僚之间的正常称呼吧?”
说完这段之后,安临淡定地补上一句,“陛下是知道也同意的。”
祁小将军大为震惊:还能这样?!
作者有话说:
摊牌了,不装了,皇后马甲就是仙女下凡颜值天花板[叉腰.jpg]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铺垫皇后的颜值,当然是因为组成本文言情担当的冤种快要上线了哈哈哈,虽然是单箭头,但是很好用的一个工具人呢。
第07章
“你听说了吗?云州城被收复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就今天早上, 我隔壁王大娘的儿子在城门当值,大老远的就看到军队押着不少人和东西回来呢!”
“怎么感觉前不久才出发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咱们的军队打败云州城那个谋反知府的军队, 仅仅只用了三天!”
“嚯!”
“……”
随着军队回朝,云州府被收复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琼安,并呈雪花状快速向全国其他府州县传递, 百姓们在谈论之余对军队的出发和返回竟没有什么实感,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这个消息是假的。
以往先帝在时,哪一次出兵打什么地方,不是全国大肆征兵征粮?有时候战局拖上个几个月几年吧,一次征兵征粮都还不够,得征个好几次。这回怎么新帝登基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把云州府给打下来了?
要说云州府好打, 那先帝时也不会任由他们发展了那么久,连派过去的新知府半路被截杀都不了了之。
小贩、百姓、士人、学子、官员……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而安临也没有吝啬宣传连熏等人的功绩, 让人把连熏她们是如何打入云州城, 如何在大军围城的情况下带领云州城百姓守城三日坚持到朝廷军队支援的事迹宣传了出去,并且直接在朝堂上先斩后奏宣布了云州府知府的任命。
“此次我军攻打云州府,损耗的士兵、军备和粮草可以称得上是史上最小的一次,这一切都得益于连熏、单兰泽、魏童玲几人前往云州府后所作的准备, 并且俘虏了谋反的卢兴安, 诸位爱卿说,朕给她们封个知府、通判以及佐领会不会太小气了?”安临轻描淡写地说。
刚从云州府大捷的消息中回过来, 又立马迎来一个惊天大消息的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没想到陛下一声不吭就给他们搞了个大的。
虽然现在百官们已经在安临这么多个月的磨砺下学乖了很多了,但是这个话一出来, 还是有很多人坐不住了, “陛下, 一州知府的位置何其重要,还请陛下慎重考虑啊!”
这不是别的,这可是女子入朝为官啊!而且一来还是四品的知府,陛下怎么会这么轻飘飘地就说出来了?
不少官员都认为,不管在其他地方皇帝是怎么压榨他们的,所有人都认为在这一方面,他们和皇帝本该是站在一起的。
如果安临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那估计会觉得很好笑,先不说她自己本身的性别,他们怎么会觉得皇帝会是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所有人都是她的子民,安临眼中众生平等,所有人在她这里就只有几个标签和数值,区分的也就只有人才、特殊人才、普通打工人、劳动力……而无关男女。
所以安临闻言只是笑眯眯地点头,“嗯,朕慎重考虑了。”
一个御史深吸一口气,站出来说,“陛下,宣国官员无论大小,无论文武,都是科举武举选举上来的,连氏女等人此次虽立下大功,但她们都没有经过科举,若是连经传史书都未曾读过,如何管理好一州之地?”
一番话可以说是有理有据,不从性别出发而从学识出发,其他低着头的官员一听,都不禁在心里给这御史点了个赞。
安临听完之后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汪御史所言倒是确实有些道理……”
这个御史心里一喜一松。
“朕记得科举也没有言明女子不可以参加科举,上次参加选秀的几个女子也被家里养得很好,经传历史算术等等都有掌握,诸位爱卿家里才学出众的女儿也不比儿子少吧。”安临话锋一转,“朕还是觉得人才太少了,要不明年的科举,诸位爱卿的妻子女儿也都来参加吧,一家人同朝为官岂不也是一桩美事。”
……????
陛下这是说了什么?他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
满朝文武顿时傻眼了,就连之前恍惚间觉得陛下觊觎过自己家中妻女的近臣都傻了眼,而龙椅上一派混不吝的皇帝还在笑眯眯地说,“要是还不够的话,其实诸位爱卿的母亲掌管一大家子的事务,管理能力应该也都十分不错……”
“陛下——”
那个御史一下子跪下了。
在跪拜礼仪并不盛行的宣朝,跪拜基本上可以算是极重的礼仪了,“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诸位爱卿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不如给朕一个不给她们封官的理由?”安临平静地说,“你们可知,打下云州府后可以开采的铁矿有多少?便是三岁小儿,只要能像她们一样给朕带来一个州府的铁矿,朕也可以封他为官。”
“汪御史,你能吗?”
“方侍郎,佟尚书,姜……”安临又依次点出了几个叫得最欢数值还没有连熏她们高的官员,认真地问,“铁矿,你们能帮朕弄到一个吗?”
她语气中甚至听不到为难的成分,有的只有满满的期待,左眼写着‘想要’,右眼写着‘朕穷’。
被点到名的几个官员慢慢低下头,慢慢往后缩了缩,“陛下,臣……”
至此,满朝文武没有人再敢贸然反对了,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元老重臣身上,但是元老重臣们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说,隐秘地打个哈欠。这有什么好说的,单兰泽都是单阁老的孙女,宋晋源他孙女都还在农署办事呢,魏童玲也是武将中声望不错的魏将军的女儿,只有连熏父亲官职稍低,但也算是有实权的四品大员,这一波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削弱,而是加强,还是白捡的那种。